?”
這地方李沁沒聽過,可週福卻是知道的。
他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這原因舫……是那絕色公子的畫舫,這柳大人去那裡……
“周福?”李沁一看周福的臉色便知他是知道這地方的,而且估摸著也不是什麼好去處。
“呃……那地方,是絕色公子的畫舫。”
源音舫是什麼地方,李沁原一下子就明白了。這絕色公子在當日周朝一的晚宴之上有人和柳清澄提過,說是這慶州府最嫵媚的小倌。這柳清澄去那裡幹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想起,早間柳清澄裝病時楚楚可憐的樣子,李沁現在只覺得是面目可憎,相當可惡。
“周福,喜服呢?給本王拿來!”
“這裡,王爺。”周福將喜服遞了過去,疑惑道:“王爺,要這喜服做什麼?”
李沁咬著牙,一字一頓道:“給柳大人送去,本王要親自伺候他試穿。沈彤,我們走!”
沈彤聞言,低著頭快步跟了上去,雖面上沒什麼表情,可眼裡跳躍的那一絲小興奮還是被宗無言抓個正著,心道:這廝故意的!再瞧一眼王爺的臉色,怎麼和那要去逮丈夫偷人的妻子有點像?
宗無言,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忙拼命甩頭,要把這念頭甩出去。周福看的一頭霧水道:“宗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偏頭疼,甩一甩就好了。”說著這話,宗無言兩手一背,便自顧自的走了。留下週福一個人在那喃喃自語:“甩頭……治偏頭疼?”嘴裡念著,頭也跟著甩了兩下。
“誒喲!王爺等等我!”周福突然想起來,這喜服要是不合適還得趁早改,他得跟著一起去才是。
所幸,沈彤他們還沒走出去多遠,周福跑了一小會便也跟上了。
李沁見周福來了,便開口問道:“這畫舫白天也開?”
“這畫舫一般都是晚上才開,不過這絕色公子的源音舫是白日裡也開著的,其實這源音舫也不能算是南風館,絕色公子也不能算是小倌。”
“這話怎麼說?”
“這具體什麼的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這絕色公子是十年前來的慶州府,在這覓河上開了個源音舫,做的是飲茶的買賣,這在慶州府也是常見的。不過,這絕色公子的茶客有一半是衝著他去的,倒也真是人如其名,樣貌堪稱天人。這擾的人多了,他便索性宣稱但凡是得他心意的,便可成為他的入幕之賓。若是不得他心意的,縱有千金奉上,也難搏美人一笑。”
“這倒是個妙人啊!王爺您說是不是?”沈彤聽完周福所說的,對那絕色公子倒也生出了幾分好奇。
李沁沒理沈彤,又問周福:“本王上次聽說這絕色公子發誓永不上岸是怎麼回事?”
“這個,小的還真不知道。只聽過這樣的傳聞,具體為了什麼,誰也說不清楚。王爺,我們到了。”
周福在河畔上喚了個船伕,說明要去源音舫。那船伕一聽說要去源音舫,忙搖頭:“今個,這源音舫我可去不了。”
周福疑惑道:“這是為何?”
“今個一早,源音舫那便遣人給這邊打了招呼,說是有貴客,今日一天都不對外接客。”
“貴客?”李沁聞言,冷哼一聲。“本王,倒要去看看,這貴客是有多貴!”
這王爺言語中的怒氣,周福自然聽的出來,他忙拉過船伕道:“船伕,你還是趕緊備船的好,這位可是王爺。”
“王爺?”
“自然。”
“那就更不去了。”
“恩!恩?這是為何?”周福大驚:慶州府的人什麼時候這般不畏權貴了?
“今個,人還交代了,若是有人自稱王爺,千萬不能信。”那船伕說著這話,還拿眼不斷的瞟著李沁,似是很鄙夷的樣子。
“……”周福和沈彤對望一眼,默契的看向王爺,只見王爺臉色鐵青,手裡那件喜服已經快被捏的不像樣子了。
周福看著是一陣心疼,忙勸道:“王爺,您消消氣!”
“是啊!王爺,您彆氣壞了身子!”沈彤也出聲附和。“想來也是柳大人……唔,柳大人怕被人打攪。”
周福剮了一眼沈彤,暗道:這位沈護衛是和柳大人有仇麼?
那船伕見苗頭不太對便將周福拉到一旁小聲的問。“這真是王爺?”
周福哭笑不得“我這府尹老爺家的管家,還能誆你不成!”
那船伕努了努嘴“誰知道,你是不是周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