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倒是我的疏忽了。其實是這樣的王爺……”
柳清澄引著言如玉和李沁回了雅居,開始為消除王爺的誤會做解釋。
醉翁一指,黃泉路斷。說的是一位隱世神醫的醫術。只要是得了他的醫治,便是黃泉路上的人也能起死回生。雖然這話有些誇大,但是確實也是醫術高超。而之所以說,萬年青現下最需要這,是因為顧思身體有疾,非得要這位醉翁相救。
“你我只見過這顧思一面,他也並未有提及。你是從何而知的。”
“因為……我和顧思有一樣的病。我自然一眼就能瞧出。”柳清澄露出一絲苦笑。
“……什麼病?”若是已經非要拿隱世的神醫相救的地步了,那必然是關乎性命的。一時間看著柳清澄,李沁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同情。
這柳清澄還不到弱冠之年,雖然平時有些招人煩,但是要是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
“這個,我知道!”言如玉見李沁看柳清澄的眼神都快柔出水了,打了個冷顫。趕忙打岔。“這萬年青每年都要來言居買醉翁的訊息。不過每次的訊息都不是真的,我記得好像是寒疾。這病其實養養就好了,死不了。”言下之意,王爺你大可不必心疼這眼前之人。
“呵,是的。倒不是個會死的了的病。也是言老闆幸運,沒得上這個病,不知道這病犯作的時候是怎樣的生不如死。”
李沁這倒是第一次看見柳清澄發火。寒疾嗎?怪不得,他總是比別人怕冷……也怕水。再聯想先前洛江柳清澄獨自一人為了他去雲水寨,後來又被他強行走了水路。昨天晚上,還在冷風中站了那麼久,在萬年青家裡更是沒得好好休息,被他扔在椅子上蜷著睡了一夜。
李沁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對柳清澄有些過了。有些……
總之王爺莫名其妙的就內疚了。
言如玉被柳清澄這麼一說,也知道自己剛說的話有些不妥。但是,她看著那王爺看柳清澄的眼神……真正是“柔情似水”。雖說,她知道這王爺和柳清澄肯定沒個“清白”關係。可是她想著的也是柳清澄一廂情願對王爺啊!她可還想和王爺**一度呢!這王爺要是也是個斷袖……誒!!!
“柳大人,既然答應給那萬年青找來醉翁,想必是自己已經治好病了?”
言如玉試圖消除王爺的“負罪感”。
柳清澄睨了一眼言如玉,心道這個女人是在發什麼癲?
“沒!”
“那……”
“我知道醉翁的去處是因為,家師和醉翁是故交。這些年還一直有聯絡。我之所以沒治好這病,是因為醉翁不肯醫治。至於為什麼,言老闆就不要問了。”
柳清澄明顯感覺到這言如玉今日對自己有股子莫名其妙的敵意,心想這女人不纏著王爺,對付他幹嘛?搞得他好像是橫在她和王爺中間一樣似的。
誒!女人心,海底針啊!
“言老闆,當日你說只要我能憑一己之力找出萬年青的所求,你便願意將褚家案的秘事詳盡告知,現在我已經做到,你言如玉不會言而無信吧!”
“吶~我怎麼可能是言而無信之人?我們言居可是最講信用的。”
李沁和柳清澄聞言都在心裡暗罵:一點都沒信用,人家萬年青這麼多年來偷盜來的財物全拿來買假訊息了。奸商一個,明明就是。
不過這次,言如玉這個奸商還是很講信用的。她特地換了個伶人過來,把當日萬年青賣過來的訊息給李沁和柳清澄,從頭到尾繪聲繪色的唱一遍。
那日萬年青,偷盜到褚府。本以為所有人都睡了,卻發現院裡有爭執的聲音,便守在那預備等人睡了再行動。也是他愛看八卦,這褚家那段時間可一直都是孟城飯後的談資。他自然也樂的看看這褚家還有什麼可八的。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掀開瓦片往下看,萬年青居然看見那褚家少爺被人綁在床上,床邊站著一男一女,兩人俱是滿眼戾氣。仔細一瞧,這女的正是褚家剛娶的當家主婦,這男的倒是不認識。心裡咯噔一下,這莫不是那柳眉兒與人通姦被抓,這會子是兩人惱羞成怒要謀殺親夫?
只是,謀殺親夫為何要把這人的褲子扒了個一乾二淨,那柳眉兒手裡還拿著一盞燭臺,倒是奇怪。或許是自己想錯了,其實是這褚家少爺有些特別的嗜好?可是那兩人眼裡的殺氣他卻是沒有看錯啊……
萬年青倒也不是那種見死不救之人,只是那日他卻是來不及救了。還沒等他出手,那褚家少爺便頃刻之間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