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菜你也吃了。”柳清澄對鬼爺的說辭還是有些不信。
“呃……所以我中途去茅廁了嘛……”
“你……你……”柳清澄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鬼爺自知有錯,說話的聲音也低了許多。
“好了,我當日不過也是想試試這藥效……只是後來酒醒了,我就給忘了。”
“你……你……我……”柳清澄氣絕。
“好了,好了。這事也說清楚了,咱還是救人要緊啊。這催情散裡有味藥和這蛇毒摻在一起可是劇毒。弄不好,可是要人命的。”鬼爺實在是受不住沐軒那剮人眼,趕緊換個話頭。
柳清澄聽到王爺現在是劇毒纏身,心頭一緊,趕忙問:“這毒能解嗎?”
“應該是能解的,不過這藥引有些問題。”
“什麼問題?”只要能把王爺救回來,說不定王爺能……網開一面?!
“你得去鬼谷把咬他的那條蛇給找回來……”
“……”
“那什麼……最好趁早,這毒發作的快……若是明日這個時候還……”
鬼爺的這話還沒說完,柳清澄的一隻腳已經在房門外了。
柳清澄站在門外,忽而又轉身問:“這毒解了,那痴情散也就消了吧!”
“自然是消了。”
“那麼那日的事,王爺他……”
“王爺他是清醒的……”
鬼爺的話徹底粉碎了柳清澄最後一點希望,沒了痴情散擾亂神智的王爺……會因為醉酒之事要了他的命的吧!
33心生嫌隙
五月的氣候擱在京城也是暖意洋洋,更不用說地處南方的鬼莊最新章節。 只是柳清澄雖站在日頭下面,卻還是覺得全身沒有一處是暖的。他兢兢戰戰的聽著屋內裡的動靜,心想:這會子王爺該醒了吧!
李沁的毒解了,雖說要去找一條已經死了的蛇有些不切實際,更不消說還要躲過鬼火童子的眼出莊去,可柳清澄卻還是在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裡把那該死的蛇給找了出來,為李沁做了解藥。
這速度讓鬼爺都不由的贊上兩聲,只不過看柳清澄一臉的皮相和滿身的泥濘也知道他是吃了不少的苦頭的。鬼爺也於心不忍,讓柳清澄回屋休息,可柳清澄哪裡敢去休息。他滿腦子只有一個認知,王爺救了,他就得死了。說不定這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萬一,王爺清醒過來,一怒之下把他直接掐死在床上呢?他還是在外面守著吧!
“你……冷?”
“恩!?”柳清澄一回頭便看見沐軒站在自己身後,嚇了一跳“沐前輩,這是要進去嗎?”說著,挪了下身子自覺的給沐軒讓了一條道出來。
只是那沐軒卻也挪了挪腳,沒有去推門反而站到了柳清澄的身邊。“我……不進去。”
“沐前輩?”柳清澄對沐軒的舉動有些不解,他柳清澄之所以不進去而守在門口是因為他不敢進去,可這沐軒是為什麼來而不進呢?
柳清澄看向沐軒,只見他淡然一笑道:“柳大人,有些人最好還是不見的好。”
“可若是不見,有些事又怎麼弄得清楚?”
“柳大人的話,是在勸慰我呢?還是在勸慰你自己呢?”沐軒往前走了幾步,撣了撣門框上掉在衣袖上的灰,便要離開。
“若是我見了,前輩你願意見他一面嗎?”
沐軒聞言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柳清澄忽而笑了“這倒是我虧了,你橫豎都是躲不了的。可我,卻是能在鬼莊裡躲一輩子的。”
“鬼莊也未必能護著前輩一輩子。”
“也是……那個人總有些本事的。”沐軒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又向李沁的房門走去。“罷了,那日知道你們來了,我就知道會有今天。柳大人,我們一起進去吧。”
柳清澄愣了愣,他實在是不太想進去。只是既然自己都已經那麼說了自然要在照做,於是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推門而入。
伴著的是一聲怒吼“怎麼會是你!”,卻不是對著柳清澄喊的,那床上之人若不是因為沒了淒厲,定是恨不得立刻下床要與沐軒刀劍相向的。
李沁看著那人,眼裡似乎都能噴出火來,雙手緊握渾身都因為怒火好顫抖。
這個人,這個人,他居然還活著,這個罪魁禍首,應當碎屍萬段的人竟然還活著。當日的那個忤逆反叛的禮王李軒竟然……還活著!?!
為什麼?這不公平,為什麼他的至親死的如此悽慘,可這個罪魁禍首還活著。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