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人說話間,車隊已經進了城,在一家客棧停了下來。
車簾被撩開,探進來一張似曾相識卻又略顯滄桑的冷臉。
沈彤陰著一張臉,透著一股子的煩躁。皺著眉道:“兩位是打算說說笑笑著下車,還是衡統領打算繼續裝死躺著讓人抬下去?不過,就剛才馬車裡的動靜,恐怕衡統領得睜著眼睛走出去了。”
這話裡話外的諷刺,任誰都聽得出來。沈彤原本只打算一個人在車隊後面隱秘的跟著這二人。暗中保護即可,可無奈柳清澄一病他不得不伴成馬伕貼身跟著。
近身跟著,還需易容。更不用說這一路上都得被人吆五喝六的,沈彤實在是煩躁到極點了。原本就這麼在馬車上巔著曬著淋著就算了,好歹車裡兩個人還都安靜。一個昏迷著,一個痴痴的守著,總之不用他服侍著。他只需要盯著有心來窺視的人便好了。
可今天這兩位在馬車裡倒是生龍活虎起來了,沒少給弄出點動靜來。相應的外面聞聲過來“拉家常”的蒼蠅就多了。他沒少趕,這馬車不過就隔個簾子木門,裡面乾的那些事他一聽就能猜出來。 更別提那些有心人了。
沈彤對此很煩躁,心中不斷的問自己為什麼要跟著後面受罪,這兩人還不給他省點心。
又沒好氣道:“兩位打算一直呆在馬車裡?”
柳清澄自看見這似曾相識的馬伕之後,便有些微愣。待聽了這兩句話之後,才認定此人是沈彤。望了一眼李沁,李沁微微點頭算是預設。而柳清澄也在李沁臉上捕捉到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