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身後的一眾大臣,卻見眾人也是面面相覷,這時,謝允走了過來,道:“他說他的名字叫耶律答哈,問我們陛下在何處。”
符雲想道:“陛下今日政務繁忙,定於明日在慶春殿設宴招待王子殿下。”
謝允譯了話,又把耶律答哈的話轉了過來:“他說他只見陛下,其他人不見。”
符雲想一聽,眉梢一挑,黑眸沉沉如水,視線像利劍一般掃過去,看得對面幾人忍不住一縮。耶律答哈打量了他幾眼,猶豫著用漢語問道:“你是誰?”
符雲想見他會說本朝語言,卻故意不說,心底惱怒不已,臉上的淺淡笑容不變,只是笑意不達眼底,看得人��幕牛�跋鹿俜�葡耄 庇鍥��歡���缸藕�狻�
耶律答哈皺皺眉,似是極其不滿他的態度,倒是他身後的文士,帶著敬意的看了眼符雲想,然後在耶律答哈耳旁說了一通。再次抬頭時,他臉上的傲慢已微微收斂,看向符雲想的目光裡多了些探究和懷疑,“原來是‘白袍將軍’,久仰大名!”
當初收復北疆時,符雲想以年少、貌美、白袍聞名天下,其中又以“白袍將軍”廣為世人所知,即使沒見過他本人的,這個稱號也一定聽過。只不過在金陵和朝廷上這樣稱呼他的人幾乎沒有。乍一聽,有點陌生,又參雜著點熟悉,湣�鷀�故悄歉鮃餛�綬ⅲ�荒鈧醋諾那崢襠倌輳�輝�洩�型菊廡┚�晁暝碌拇蚰ィ��腿蓴�不故潛�蛞固福�酌芪藜淶淖畛蹌Q��皇恰��
倏然回神,擰眉,眼眸掃過耶律答哈,對他的話並不回應,而是笑著讚道:“原來耶律王子並非下官以為的那般寡見鮮聞啊!”
語罷,便向著南蠻王世子的儀隊走去,丟下裴少餘在這裡獨自應對,絲毫未把耶律答哈陡然變色的臉放在心上。
謝允在一旁閒閒看著,清澈的眸子裡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明顯笑意,原來他也有發怒的時候,而且還用瞭如此犀利的言辭。
“世子,好久不見?”符雲想站在馬車旁對挑開簾子出來的劉遽淡淡施禮。
“符將軍,風采更勝往昔啊!”劉遽笑眯眯回道,沒有對著其他人時的趾高氣昂,顯得平和恭敬了許多。
當年符雲想降南方蠻夷時,他也有十八歲了,有幸目睹了征戰、勸降、到平定的全過程,而後他的父親劉和軒被推上南蠻王的位置,其中來自眼前這人的助力更是不得不提。
“南蠻王可還好?”
“父王一切安好,有勞符將軍記掛!”
兩邊迎到一處,相互見了禮後,便被眾人簇擁著往專程為他們準備的臨時住處行去。
耶律答哈看著符雲想對著劉遽時露出的截然不同的態度,臉色極其難看,還好有裴少餘在一旁奉承恭維,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053醉後胡言
行館處,早早備好了精美膳食,只等眾人的到來。
符雲想瞅著空隙瞄了眼席上的菜餚,然後吩咐人撤下去兩道海味換上其他的。狄夷忌食海鮮,他曾在北疆時聽說過。先前雖然故意落了耶律王子的面子,但那是對方有錯在先,即便想計較也是理虧。而這吃食海鮮卻不同,它事關一個民族的信仰問題,做的不好極有可能會影響兩國邦交。縱使狄夷已經磨刀霍霍,他也不願在這個時候因己方的失誤落下話柄而挑起戰事。
酒宴上,禮部的一眾官員充分發揮了他們的特長,把兩方的隨侍官員喝得眼冒金星,直接軟趴在座位上。而符雲想和裴少餘則一人陪著一方高位者,歌舞昇平,言笑晏晏,氣氛倒還算和樂。只是符雲想似乎滿懷心事,一邊陪著世子劉遽侃侃而談,一邊濁酒一杯接一杯的連連下肚,雖掩飾的極好,但偶爾的停頓沉默還是洩露了些許心底的不愉。
這頓酒宴用時極長,直到夕陽西下,方才漸漸散去。
從行館出來,符雲想已醉得不輕,謝允攙著他無骨雞似的身子,對劉子彥等人無奈一笑:“各位達人,下官先送符將軍回去,就此告辭了!”
劉子彥擔心的望了他一眼,“你一個人能行嗎?要不找兩個小廝送一下?”
謝允側過身體,把符雲想的頭往他肩上靠了靠,擺擺手道:“不用,下官一人足矣!”說罷便攙著符雲想朝前走去。
幸好此時已是傍晚,路上行人稀少,不然明日指不定會傳出什麼,兩個大男人如此在大街上勾肩搭背,實在有傷風化。
快到將軍府時,符雲想突然咕嚕一句,由於聲音太小,謝允沒有聽清,他放慢腳步,問道:“你說什麼?”
符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