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我要找裂兒,裂兒受傷了,放我出去!”
樊塵哀求的望著那鐵籠外的人,碧藍的眸子流下了晶瑩的淚珠。
鐵籠外的人看著那眼淚都一陣心疼,但是卻沒有開口說話,都是沉默的看著那籠子內漸漸絕望的男子,他們都不相信這世間有妖怪,但是當看到那傾城的男子,還有他睜開眼那好似會攝魂心魄的藍眸後,他們相信了,他們有著懼意,但是痴迷同樣存在!
他們都是花了五千兩銀票才進來看這個被老鴇說驚為天人的男子,他們原本抱著好奇,一個男子能美的哪去,但是當看那鐵籠內昏迷的男子,銀白的髮絲凌亂的披散在那纖細的身體上,透明的輕紗不能遮擋那幾乎透明的肌膚,一種美到極致的誘惑,當他們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那碧藍的眸子睜開了,靈魂彷彿被禁錮在那片藍色的漩渦中,沉淪,慢慢沉淪!
樊塵眼睛已經腫了,藍眸內漸漸露出絕望的氣息,哀求的聲音越來越小,沒有人幫他,他依舊被關在籠子內,被當成怪物一樣。
他又重新將自己蜷縮起來,好似這樣就能保護自己,嘴中不斷叫著樊裂的名字,一句比一句哀傷,一句比一句絕望!
遠在另一處的樊裂好似感應了樊塵心中的那份哀傷和絕望,眼淚從他眼中毫無預警的流了出來,心好似被人硬生生的撕碎了般,痛的他單膝跪在地上,全身顫抖。
穆影看著突然流淚甚至跪下人的人嚇的他向後退了好大一步,狹長的桃花眼中,全是驚愕和不解。
樊裂今天找上他,讓他幫忙找一個人,他當時就感到萬分震驚,因為很少有人知道他另一個身份,他除了一個莊主的身份外還有一個就是江湖中專門蒐集情報組織的老大,不過後面想想,就釋然了,樊裂的本事他還是知道。
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樊裂怎麼這樣一副死樣子,連眼淚都出來了,看著那眼中濃濃的傷痛,連他的心也跟著一緊,連他都感受到了那份哀痛。
“樊裂,你怎麼了,我可受不起你這麼大的禮啊!”
穆影調侃的說道,想打破這尷尬的局面,但是當他剛說完,他整個人都不自覺的向後又退了一步,眼中竟露出了驚恐之色。
剛剛還跪在地上流著淚,一臉傷痛的樊裂突然站起,眼淚和傷痛沒有了,有的只是無盡的蕭殺之氣和嗜血,如果不是那臉上還有著淚痕,穆影真以為剛剛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覺,那眼中的嗜血連他看了都感到心顫!
“幫我找到他,玄月劍就是你的,今生我將欠你一個人情,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要你幫我找到他!”
樊裂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無用,他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如此無用,他將哥哥弄丟了,他找不到……
穆影聽到樊裂的話後,嘴巴張成了O形,玄月劍,那個樊裂用生命換來的玄月劍就這麼輕易的說要給他,還說欠他一個人情,那個人究竟是誰,竟讓樊裂如此。
“他是誰?是否有畫像?”穆影神情凝重的詢問道。
“哥哥,他是我的哥哥,不用畫像,誰也畫不出他的樣貌”
“白髮藍眸,世間獨一無二的特徵!”樊塵緩慢的說著,暗沉的眸子當說到哥哥兩個字時,閃過層層柔光,那般的深情!
穆影的嘴巴再次合不上了,白髮藍眸,這世間怎會有這樣的人,是人是妖?一想想又覺得好笑,樊裂的哥哥肯定是人了,眸子內透出好奇,他很想看看長成這般怪異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
“我會竭盡全力的幫你尋找他的”
穆影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這找人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因為他是蒐集情報的,眼線遍佈大江南北,更何況是那樣一個白髮藍眸的人,不過要是有人故意將人藏起,那就要費點勁了。
“謝謝!”樊裂真心的謝道,深邃的眸子內是濃濃的思念和擔憂。
而在別處,則上演著另一幕。
“你說什麼?”
風傲天如一隻嗜血的豹,赤紅的雙眼似要將眼前的人撕成碎片,無風而動的玄色衣袍和墨髮翻飛出詭異的弧度,他單手掐著面前人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俊臉陰沉的可怕。
“主子,他快死了!”
邊上的一個暗衛冒死的說道,要是還不提醒,那人肯定必死無疑。
風傲天雙眼微眯,鬆開手將人丟在地上。
“易,易他們沒有出現在燕城,屬下們在那等了幾天都未看到他,而且給他訊號,也完成沒有回應,發覺不對勁,屬下就趕快回來告知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