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徐子卿緊緊拉住。
“不!你不一樣!你一定有辦法制止他的!我可以感覺到!”徐子卿焦急地說道,他渾身力大無窮,我使勁地扯了幾下都沒扯出我的袖袍。
“徐兄請放手!若你不想走那邊我跟你換一換就是。”我更是心急,生怕他一個激動就變回那個大魔頭將我碎屍萬斷。
見狀,徐子卿臉上又是一副傷感。“小虎,你可知那人為何不願離開狼騰山?”
“我怎會知道?”我使勁朝馬背上的邵安使眼神:你小子還不快下來幫本公子一把!
邵安卻雙手緊抓鬃毛苦著臉喃喃道:“少爺,我不會下馬啊!”
“他似乎在等一個人。”徐子卿又道。
“噢,那你快回去繼續等,千萬莫錯過了良機。”我四處摸尋著身上有沒有利器,既然他捨不得放開這袖子,本公子今次大不了割下來送他!
“那人便是你。”徐子卿認真地說道,目光坦誠。
我頓時啞然——這麼老套的劇情你也搬出來?還有徐兄你錯了,那魔頭等的不是我,而是我口中的武林盟主唐莫啊!想我唐小虎出生至今十八年,幾乎從未離開過封城,見過的人除了唐府裡的親友和下僕最多的就是封城裡的美人佳麗,又怎會與那魔頭有糾葛?
“徐兄你莫要再說,我固然不希望那傢伙殘害生靈,可你我萍水相逢緣分已盡,該是分道揚鑣的時候了!”我唐小虎向來就並非聖人,誰不想再多享幾年的風花雪月花天酒地?更何況父親臨行前對我此行滿懷希望(?),我又怎能英年早逝成為令父親失望的不孝之子!
“小虎,做人要先天下之憂而憂啊,你怎忍心看到黎民百姓冤魂遍野!”徐子卿一句話令我腳下一踉蹌——誰不知道我唐小虎向來是先天下之樂而樂?唐莫,這廝如今的表現果然不負你的厚望,裝起聖人來是有板有眼的!
……
……
“他平日都什麼時候出來?”見他不肯罷休,我無奈作罷——哎,不就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活麼?我認了!本公子要求也不高,到時只要讓本公子留口氣以供萬花叢中戲群芳便行!
“一般是戌時至卯時之間,最少每隔六至七日出來一次。”徐子卿答得乾脆。
“行,你就跟上來吧!”
徐子卿這才鬆手,我首先翻身上馬將邵安腦袋狠狠一敲——你豬啊!這麼長的腿一伸就能著地,怕個毛!
“少爺,我們這是去哪?”邵安捂著頭問。
“去找唐莫那傢伙!”我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這燙手的山芋只能儘快丟給唐莫那傢伙自己解決!
第七回
“賣畫嘍!賣畫嘍!看這《大漠孤煙戲落日》可是出於畫聖之手,手法嫻熟線條柔美,整幅畫猶如渾然天成,特別是這畫中的妞兒婀娜多姿,風情萬種……”
“太小了。”我一手牽著馬兒道。
“這位爺兒,不小了,整幅畫中這女子的分量就佔了足足五成啊!”賣畫人見我對此有些興趣,立即來了神。
“不夠豐滿。”我挑了挑眉。
“爺兒啊,已經很豐滿了,人家可是豆蔻的少女啊!”
“豆蔻裡面也算小的。”我失了興趣,準備起身起來。
“誒!這位爺兒請留步!”賣畫的趕緊把畫卷起,小聲道:“不如爺兒你看著給個價?”
我徐徐轉過身子,將手一伸。
“五十文?爺兒,您能不能再體恤點啊?”賣畫郎打著商量。
“不是五十,是五文。”我指正。
“我底大爺兒啊,您這不是為難小的麼?”賣畫郎頓時一臉哀怨。
“這位大嬸行行好,施捨俺一個壽包吧!”此時附近正巧來了一個渾身骯髒的小乞丐在路邊挨個行乞。
“你這小乞好生奇怪,為何偏要壽包?”那位大嬸不解地的打量著小乞丐。
“大嬸,今兒個是俺生日,俺只想討個壽包。”小乞丐咧嘴笑道,露出一口黃牙。
“還真是怪事!”大嬸搖了搖頭,拂袖而去。
“這位姐姐行行好,施捨俺一個壽包吧!”小乞丐也不灰心,繼續向下一個行乞。
“小鬼,過來!”我朝小乞丐喊道。
小乞丐左右顧盼了一下,詫異道:“公子是在叫俺?”
我朝他頷首微笑。小乞丐這才慢悠悠地過來,露出一口黃牙:“公子能施捨俺一個壽包嗎?”
“一個最大的壽包值多少錢?”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