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我把邵安拉過來對著視窗。
“少爺!”邵安一臉驚恐。
“安靜!”我小聲喝斥。
“乖乖,張得倒挺標緻!喂,你識字不?”那人問邵安。
邵安傻愣地望著他,一聲不吭。
“邵安!”我輕輕掐了一下他的嫩臉,邵安“哎呦”一叫,這才惶恐道:“會……”
“那麼你說門上刻著什麼字?”
“斷背山寨。”邵安答得毫不含糊。
“噢,原來門上寫的是這四個字。”那人在門後自語,隨即又問邵安:“你會撥算盤不?”
“會……”邵安再答。
“五加五等於幾?”
“十。”邵安一口答出。
“慢著,俺看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嗯?九?不對!只有九個!”那人在門後說道。
“阿豆啊,是十沒錯,你不是前些日子砍柴的時候劈掉了一根指頭嗎?”門後又想起另一個人的聲音。
“對哦!好,你進來吧!”笨重的大門終於被開啟,走出兩個著獸皮裝的男人一人背上揹著一把大刀,其中有個手指不全的應該就是方才與我們對話的阿豆。
我們三人剛邁進山寨,卻被阿豆止住。
“你們兩個進來作什麼?快出去!”
“送禮當然是要送到大王面前才合乎常理啊。”我愣道。
“不行,大王吩咐了,閒雜人等不得入寨!”阿豆一手把我往外推。
“可我們是你們二當家的朋友!”我趕緊道。
阿豆一聽,這才恍然,轉而為我們致歉:“原來是二當家的故人,得罪得罪!請隨俺來。”
跟著那兩個匪人我們走進一片桃林,林間陣陣花香撲鼻爽肺,朵朵桃花夭夭灼人,只嘆書中花果山上的桃林也不如此處壯觀——這裡的桃樹怕是有上萬棵!
“這桃花迷魂陣也是古人所遺留下來的瑰寶?”我試探道。
“哪來那麼多名堂?這些桃花都是大王自己研究出的新品種,種在山裡解悶。至於這路嘛,是大王當年一聲令下弟兄們自己隨意鋪的,由於事先沒商量好,所以鋪得亂了些,不過只要不走回頭路總會到山頂的!”
就如阿豆所言,我們便一路沿途賞花,途中用了一次餐,果然在日落前抵達山頂。
山寨裡的房屋均取材於竹,百餘間房子鱗次櫛比很是壯觀,其中最高的一座想必就是那山大王的居所。
“這裡其他的弟兄們呢?”我發覺這裡的建築雖氣勢宏偉,但放眼望去卻沒瞧見幾個土匪,很是突兀。
“明日寨裡要擺宴正式封朱公子為二當家的,大夥都一窩蜂地出去劫財了,留下來守山的不足三十號弟兄。”阿豆領著我們在各式各樣的房子之間繞了幾個彎,來到一間有兩個匪人把守的小屋前。
“得,把這人先安置在這裡,大王這幾天忙著二當家的事,不可能有空見這小子的。”阿豆吩咐守門的兩人把門開啟,藉著敞開的竹門我們不意外地看到裡面關有幾個儒生裝扮的男子。
“君……君子不受嗟……來之食,你……們莫再逼我……”其中一人撫牆顫顫道。
“去去去,大王說了,不識相的統統充後宮!想死沒那麼容易!都活了那麼多天,你當你偷偷吃下去的那些全都是糞啊!”其中一個守衛對裡面吼道。
突然一個人發瘋似的往外衝,“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吧!我已經有娘子了!我死也不要呆在這裡啊!”那男子衣冠凌亂,見門一開便沒命似的往外衝,被兩個守衛三兩下制住。
“你可是昨日被綁來的?你家中娘子是否身著一襲月白羅裙?”我趕緊問道。
“正是,公子你可是來救我?”那人一聽頓生了希望,更是用足了力氣與守衛拉扯。
“奶奶的,你是冒充的!”阿豆這才猛然發現不對,“嗖!”地抽出背上背的大刀,哇呀呀地一陣叫嚷;守門的兩個匪人把房門一關,也亮出家夥揮舞上前。
“子卿,看你的了!”我轉身閃到徐子卿身後,邵安那小子也靈活地避開刀鋒與我在徐子卿身後相聚。
只見徐子卿抽劍運氣一揮,三把大刀霎那間齊齊折斷,三人見狀立即傻眼,嘴裡卻不甘示弱:“奶奶的你等著,待我們把大王和二當家的請來再和你比過!”
徐子卿皺了皺眉,上前就是一人一巴掌,打得三人齊齊吐血。
“做人應懂得以禮待人,我平日最見不慣你們這些滿口粗言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