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眼自會還我們一個清白。”徐子卿倒是安之若素,胸有成竹。
“子卿啊,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有些事情縱使是如來佛組也奈何不了啊!”我哭笑不得,天下事本公子可是見得多了,含恨而死的冤魂遍山野嶺的都是,這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
一時間四人沉默不語。
“你們誰會砍價?”良久,我開口問。
“我!”“我。”邵安和朱穎同時答道,徐子卿隨後才慢慢回道:“……我不會。”
“好,邵安,你戴著少卿的臉譜和朱公子一起到知更城裡沿東街找一家名為“往生堂”的小藥鋪,然後直接找裡面的閻掌櫃,就說你們是唐莫的朋友,應邀來買一樣東西。”我伸手在袖中掏出個錢袋,反過來一倒卻只倒出十個小銅板。見狀,我不禁緊鎖眉頭。
“唐公子,這銀子就不牢煩你費心了。”朱穎見狀從包袱裡掏出一定黃金,放在手中輕輕地掂了掂。
見此我欣慰地笑道:“多虧有朱公子相助,唐某感激不盡。”
第十二回
待目送邵安與朱穎走遠,我這才轉身回到車中埋頭翻找。
“小虎,你這是找甚?”徐子卿頗為無聊地蹲在一旁看著我,給他買的幾十本書卷早已被他翻遍,此刻這人正處於極度空虛無聊的境界。
“美人圖。”我道。
“是這張嗎?”徐子卿不知從哪拿出了那張《大漠孤煙戲落日》。
“誒?怎麼會在你那?”我驚訝地從徐子卿手中接過美人圖。
“呵呵,這幾日發現你常盯著這幅圖看,還以為裡面有什麼可以深究的學問,所以方才你不在的時候便隨手拿來瞧瞧。”徐子卿像偷了腥被抓個正著的貓一般,臉上露出一幅窘態。
“你可有研究出來什麼?”我謹慎地問道。
“沒有。”徐子卿老實答道,憋了許久,才遲遲問道:“可我奇怪為何你卻對此圖格外上心?”
“子卿,你可喜歡美女?”我忽然問。
“書上說,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徐子卿答得理所當然。
“那你自己呢?”
徐子卿頓時愣住,良久,才茫然地答道:“沒想過。”
見狀我呵呵一笑——果然是個呆子!
“得,改明兒個少爺我有空就……”正說到一半,我腦中突然閃過徐魔頭那張冷戾的臭臉,於是愣是把後面那半句'帶你去開開葷'給嚥了下去——若是開葷開到一半里面的那個傢伙醒了本公子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況且就算那本公子出氣也罷,若是把樓裡的昂貴的桌桌椅椅弄壞了怎麼辦?而弄壞的桌桌椅椅一但砸壞了那裡的“嬌花嫩葉”又怎麼辦?本公子憐香惜玉的名聲怎麼就此損毀?
“有空就怎樣?”徐子卿倒是對這話挺上心,頗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呃……我是說現在正好有空帶你去別處瞧瞧。”我笑,一手將畫卷捲起,暫時放在顯眼的地方。
我坐到馬車前端將馬疆用力一甩,指揮著馬兒拉著車沿小路往郊外西南方向駛去。
知更城郊外西南方有一個清靜的小村,小村裡住戶不過二、三十家,多是嫌城裡地皮昂貴衛生費收取的不合理建房不划算,這才攜一家幾口人在城外安居,所以這裡的人都並非是真正種地的鄉下人。相反,能住在這裡的盡是頗有經濟頭腦目光高遠的精明人。
坐在車前,我不禁回憶著那畫中女子。
畫中女子的分量佔據整幅畫的五成,少女手捏髮簪頷首嗤笑,一身鸚鵡綠落地薄紗裙輕輕地覆蓋在少女嫋娜的身段上,白皙的玉肌在底下若隱若現耐人尋味兒——這可謂這裡的風光別樣好!而女子身後那堆小沙丘上則建有一間冒著炊煙的小屋,小屋門口隱約可見一磨一驢。可憑誰都知道那茫茫沙漠之中怎麼有人在流動地沙丘上建農家小屋?
我按照線索放眼望去,卻見這裡是家家戶戶門口皆有一磨一驢!
這可怎麼找?
我回到車中將畫卷開啟,又重新觀摩了一遍,也不覺得畫中其他地方還有什麼出入。難道說唐莫當年是在訛我?
我盯著女子手中的髮簪,頓時腦海裡思緒萬千。
唐莫曾對我說過,他閉關的地方是個世人都想不到的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方,即使是爹也不可能知道。若要尋他必須到落雁鎮找丐幫相助,按線索逐步收集到三張出自畫聖之手有防偽印章的正版美人圖,依次尋到上面的美人兒,之後方可有五成機率見到他。
當時我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