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變三組了!
邵安在原地躊躇了片刻,苦這張臉調頭離去,走的卻不是有側門乙的方向,而是向林子深處徑自離去。
鶴泣山莊側門甲內。
“王爺是何時察覺這個邵安的異樣?”外面的邵安不會知道,鶴泣山莊的大公子其實早已在門內恭候。
“呵呵,從他那日在斷背山上一劍戳死那個暗算徐子卿不成反倒傷了唐公子的匪人的時候。當然,若是將那時的舉措視作狗急跳牆,那麼前些日子在知更城客棧內他一人衝破重圍毫髮無傷的表現也不失為一個可靠的證據。敢情這平日裡的一隻小羊羔也不是個吃素的,唐老爺為了這個臨時的兒子也真是煞費苦心啊!”朱穎轉而望著眼前的這位大公子,踱步道:“既然本王念在舊情的分上幫了你一回,你是否也該表示一下什麼?裴煥之,裴大俠?”
第十八回
此刻,我與徐子卿兩人已繞到無人看守的後門,共同對著地圖斟酌再三,遲遲拿不定主意進去。按地圖上的標示,這後門的確是無人看守的,且門後也不曾放養惡狗豺狼。但我卻不明白這地圖上標記著“慎入”二字究竟意欲何為?
“子卿,你可否度輕功上去一探究竟?”我仰頭看著眼前的高牆道。
“好的,你在這等我。”徐子卿話剛落音,高牆之後突然跳出幾十名白衣高手,手中揮舞著各類兵器冷光襲人,頃刻間將我們團團圍住。
“果然有埋伏!”我道,又將聲音壓低幾分:“我覺得從右邊第五個人那裡逃跑成功的機率較大。”
“不行。”徐子卿用腹語提醒:“莫看那個人身子單薄,其實他身後藏有一根五尺來長的狼牙棒。”
“就是用鐵鑄的渾身帶刺的那個?乖乖,他藏在衣服裡的也不怕痛?”感嘆之餘,我不得不對徐子卿敏銳地判斷能力越發敬佩:“子卿果然是久經江湖經驗豐富,連那人衣服中藏有狼牙棒都能被你一眼識破!”
不料徐子卿臉上卻略顯尷尬,抬手摸了摸鼻子道:“你可有發現那人的步法混亂無章?”
“沒錯,難道那便是傳說中無招勝有招的醉拳——的步法?”我託顎思忖道,倍覺眼前形勢嚴峻。
“不,那是因為他原本藏在身後的狼牙棒不慎脫落正巧砸了他的腳後跟。”徐子卿說到最後聲音近似蚊蟲,語閉之後竟輕咬下唇沉默不語,雙目凝神。
我逆著光線向他望去,徐子卿全身彷彿被柔光鍍上一層金邊,入鬢的狹眉微微蹙起,氣宇軒昂間竟散發著陣陣逼人地英氣!
面對此情此景,為何我會隱隱地感到懷念與......不捨?
'撲通!'
什麼聲音?
'撲通!撲通!撲通!'
我左手緩緩伏上胸口,只覺裡面是熱浪翻滾破濤澎湃,地動山搖叫囂不安。
我右手一撫額頭,只覺沐浴春風與壓頂泰山一相逢,喜憂兼觸——蒼天啊,這可真是一個天大地悲劇!我唐小虎居然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似乎對一個男人動了心!!!
“小虎?”徐子卿見我半天沒動靜,回過頭來用眼神詢問我,殊不知本公子已被這一記忽焉似有,再顧若無地秋波掃的是智、理皆窮,粉身碎骨,單薄的身軀終是招架不住不得已一腳向後邁開一大步。
“哎呦俺底親孃誒!”身後有人吃痛慘叫一聲。
“誰!”我轉身往後連跳三下,再一個回身恰在徐子卿身後穩穩地止住。
“這位公子啊,小的方才換了你幾聲你都沒反應,索性冒然上前一探,雖有失禮節,您也犯不著用如此狠毒地手段來懲罰小的吧?”那人一幅家僕打扮,蹲下身子雙手捂著腳尖,面色蒼白,兩眼哭喪,又道:“小的這雙賤足上月才被四隻馬蹄踏過,昨日才能下地走動,你這麼一踩又不知要回床上趟幾天了......”
“啥?”我疑惑地看著那人,再瞟了瞟四周將我們團團圍住的人,那些人眼神中不僅絲毫沒有殺氣,反而飽含著莫名地敬重。隨即再看徐子卿,從他眼中得到的也盡是對此話地肯定眼神。
“你既然是前來迎接我們的,又為何叫人大擺陣勢唯恐天下不亂?”我這才從徐子卿身後踱步上前,掏出袖中的泥金桂木摺扇在胸前擺了擺——活動了半天怪熱的。
“公子誤會了,小的乃是奉大少爺之命特挑上三十名武藝高強的家丁前來護送二位遠道而來地客人安全入莊的。”那人此刻由一家丁扛在肩上,倒也能行走自如。
“此話怎講?”
“二位隨小的來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