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一條,'豆腐西施苗娟兒在狼騰山山角遺落心愛鵑啼牡丹玉釵一根,若有好心人幫忙尋找酬金十兩。'狼騰山山角?不就是昨夜的月老廟那裡麼?
“邵安,我們走!”我信步順著昨夜的泥道邁向狼騰山——去狼騰山散會兒步,練個眼力便能賺十兩銀子,這個買賣本公子勉強可以接受。
約莫一個時辰,我們抵達狼騰山腳下,興許是昨夜烏漆抹黑的沒注意:幾月沒來這裡的野草灌木居然茂盛的出奇,隨著日上雲端我愈發感受到練眼力也並非一件輕鬆的事情:放眼望去茫茫草海連蹲下去的七尺男兒都能夠被輕易遮掩讓人不易察覺,更何況一根小小的玉釵?
“邵安,我們回去!”我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脖子,毅然決定放棄這個極不明智的計劃。
再看自己身上,盡被草間殘留的雨水浸溼,下袍還蹭滿髒兮兮地稀泥,好不狼狽,盡毀本公子玉樹臨風的形象!
“是的少爺!”邵安遠遠地應著,隨即傳來沙沙地跑步聲。
“咚!”“哇呀!”兩聲並響,邵安那邊便沒了動靜。
“邵安!”我心一驚,扒開野草小心地向邵安那邊尋去,心想那小子平日冒冒失失的卻也不曾遇到過什麼大禍,今日該不會開什麼先例吧?
“少爺別過來——”冷不防地被邵安的尖叫聲一嚇,我一不留神踩到一片水分比較飽滿的稀泥,只覺足間刺溜一滑,整個人順勢猛地仰躺栽倒下去。
這泥竟然是帶滑的!
我反手欲抓住旁邊一簇野草,卻不想被草刺狠狠一蜇,手不禁一縮,身體繼續下滑,再定神時腳下儼然出現一個黑乎乎地大洞。
“咚!”地一聲我只感兩眼一抹黑後股一陣麻,痛不堪言——這裡怎麼會有地洞!
“少爺你沒事吧!”邵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洞內一片陰暗,唯有方才掉下來的那個小洞能借著草間的縫隙隱約透些陽光進來。
“怎麼回沒事!痛死我也!”我揉著麻痛地後股,扶著邵安艱難地站起。
爹把這小子派來到底是幫我還是害我啊!
“少爺,我們要不爬上去?”邵安摸了摸石壁,石壁上盡是水霧,滑溜溜地儼然不適合攀登。
這個石洞約莫三人高,內部較為寬敞最多能同時容下十頭大水牛,我藉著微光環視之,發現地上有些碎木渣,拾起來一聞,還有些焦糊味兒。再一想方才驚慌間彷彿看見洞口有零碎焦木草灰,想必這洞口原本是有樹木遮掩,不巧昨夜遇到雷擊化作灰燼,洞口才得以重見天日。
我與邵安分頭順著石壁在洞內摸索,希望能找到那些茶館說書人口中常提到的機關。
“咚!”“哎呀!”
我聞聲扭頭尋去,只見身後牆角又露出一個黑洞,邵安那小子卻不見蹤影。
進去?抑或不進去?
我在洞口有些躊躇,隨即試著朝裡面喚了幾聲:“邵安?”
“少爺,這裡有路!”遠遠地,下面傳來邵安的聲音。
“下面高麼?”我問。
“沒事的少爺,那是個滑坡!”聽邵安如此一說,我才寬心放身下去。
正如邵安所言,從洞口進去延滑道溜下眼前便出現一條石鋪長道,石牆上每隔五十步變豎有一根火把,看樣子這裡應該是有人盤踞的。
“什麼人!”突然,身後有人喝道。我和邵安一同回頭,只見幾個手持利劍的武林人士在五十米開外的一個拐角處對我們虎視眈眈。
“我們是附近的封城人,今日不幸遇難於此。”我本想報出唐家大名,可再一想自己現下模樣狼狽不堪為避免將來傳出去讓人笑話丟了形象,從而只是簡單地說出來處。
“遇難?”儼然,那夥人不解。
“就是從上面掉了下來。”我指著旁邊的滑坡。
“奶奶地,竟然連當年盟主封的死道都開了,為了以免後患那魔頭今日是非除不可了!”以身材魁梧的俠士道,領頭的人聽罷點頭贊同。
“你們兩個小心點,這裡原本有哼哈二將在此看守一個大魔頭,可前陣子那魔頭竟磨斷鐵鏈殘忍地將哼哈二將殺死,我等乃刀門弟子特奉師命來此將魔頭緝拿,要事在身恕不奉陪。”那夥人與我們別過後便匆匆離去,其中那位魁梧的俠士還提醒道:“公子要小心倒在路上奄奄一息的人。”
我和邵安一頭霧水的目送那夥人離開,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
盟主?難道會是唐莫那傢伙?記得三年前唐莫的確曾聯手幾大門派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