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藥控制住,等他找到了能為他解毒的人,也就好辦了,可是現在……靜慧師太說著,目光無奈的掃過玉蕊,直直的凝視著遠方。
秦玉蕊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紫,她走到床前,手指輕輕的撫過染塵的臉,那因媚藥發作而變的通紅的臉,時不時蹙起的眉讓秦玉蕊陣陣揪心。她轉過臉,淡然的對靜慧師傅道:“師傅……我願意。”
靜慧失態搖頭嘆息:“你可知你為何會在這靜思安?”
秦玉蕊清麗的臉上帶著一絲緋紅,輕輕搖頭:“不知……”
靜慧師太轉過身子,輕輕撫著玉蕊絲般長髮:“一切只緣於一個江湖術士,十六年前,你娘懷著你的時候,曾經有一個相士為還沒有出事的你算命,說你將來必定能母儀天下,但是你十八歲之前註定要遭遇情劫,如果你逃過此劫,日後必會母儀天下,但是如果你沒有逃過此劫,那將來你定會為情字而亡。”頓了頓,靜慧師太繼續說道:“你就是後秦國的長公主——玉蕊公主。”
秦玉蕊怔了半響,才悠悠開口道:“所以,父母將我送到了這靜思庵,為的就是避過十八歲之前的情劫?”
靜慧師太無奈的點了點頭,轉頭看著床榻上的染塵,說道:“也許,這就是天意。”
手指依然停留在染塵的額際,灼熱的溫度讓玉蕊的指尖滾燙,情劫是嗎?你是我的情劫呢!玉蕊微微笑著,卻滿臉的淚水,十八歲,還有不到兩年就十八歲了,為何,你不能遲些來呢?轉過頭,紅腫的眸子依然盛滿了淚珠。秦玉蕊握上了染塵的手,輕貼著臉頰,細細摩挲,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說道:
“師傅……我願意。就算為情而亡……我願意。”秦玉蕊忽然想起了在山洞裡面的那一幕,她吻上了他的唇,那一刻她的心跳,是如此的真實而劇烈,也許那一刻,她的情劫就已經開始了。
第9章
昏黃的天空,時不時飄落幾片孤寂的雪花,惟餘莽莽的天地相接處,一個灰白色衣服的女尼,左手握著一浮塵,右手牽著一個娉婷的綠衣少女,那女子手中拿著一個銀色的面具,被寒風吹紅的臉上,露出一絲悽絕的笑,那如碧潭般清澈的眸中是一顆將滴欲滴的淚珠。
“嗚……”輕呼一聲,染塵搖著頭醒了過來,他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卻什麼都記不起來,揉一揉發疼的太陽穴,輕輕喚了數聲,確認這裡四下無人,只是,那個綠衣男子,怎麼不見了?染塵埋怨著自己有睡過了頭,從草堆中起身,才發現自己的包裹正安靜的躺在一邊,摸一摸臉龐,那銀色的面具卻不見了蹤影,心下暗生悔意,真不該如此大意,將父親留下來的面具弄丟了。
此時正是黃山的冬季,白皚皚的山路被人馬走出了一條山道,一路蜿蜒而上,就像是一條蒼茫的天路。
蓮花峰上,已經集結了各派想要奪花之人,然而,大家都只是仰頭凝望,因為這雪蓮花,竟然長在一段高約十丈的峭壁上。北風呼呼的刮過,那刺骨的冷上染塵不禁縮了縮身子。
“長這麼高……”染塵語塞了,他原以為,這個雪蓮花就像是長在路邊的野花一樣,隨手都能採的,只要來的早便能得到。看著那幾乎讓人不可置信的高度,染塵鬱悶的搖了搖頭,看來這次是要白來了。
“可以爬上去的,”白冷星不知何時,走到了染塵的邊上,很隨意的搭話,隨即說道:“在下白越,當日在茶寮仰慕公子行俠仗義,不知公子可否記得。”心明明撲撲的跳,臉也紅了起來,白冷星還是裝作波瀾不驚的笑著,他知道,無極門的易容術向來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染塵不會認得他,不會。
染塵回過頭,這個藍衣男子的眸子雖然熟悉,但是卻從未見過,回想片刻,才想起那日在茶寮,卻是有兩位打扮不凡的公子,這藍衣公子便是其中一位。
“在下染塵,請問白公子,如何爬上去?”人群聲音頗大,染塵朝白冷星邊上靠了靠,很有理的問道。
“以前來奪花的人,曾經在這裡做過一根繩梯,有輕功之人,只要施展輕功,再借著那繩梯,便可以將那雪蓮花摘下來,只不過今年的雪比較大,那繩梯都埋到雪裡面了,所以大家都看不見。”白冷星說著,想起五年前自己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也曾經那麼傻傻的問葉寒,這個雪蓮怎麼採,再後來看見聖教的玄字護法獨孤雪劍以繩梯為媒,借力登上那十丈高處時,才知道原來前人,早就為我們鋪好了採藥的道路。只不過這道路,想要上去,卻也艱辛。
“今日各位匯聚蓮花峰,也算有緣,不過今年的雪蓮花,我們聖教依然是當仁不讓,如果各位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