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便洩露身份,還是先回軍營。”
歐陽子恆側身,神情漠然的從雅閣走出,沿著樓梯一路來到樓下,轉過頭,看了一眼那高臺上巧舌如簧的說書先生,兩人的視線頓時凝固在空中。歐陽子恆眯起眼睛,銳利的眼神似乎要將那說書先生看穿,而那說出先生卻仍然講的津津有味,彷彿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不爭的事實。
歐陽子恆收回視線,垂下眸子,低頭,走出茶樓。
回到軍營,一路壓抑著怒火歐陽子恒大步跨入進自己的帳篷,伸手掀翻了擺滿奏摺軍報的案條,指著門口道:“欺人太甚,這簡直就是造謠!”
虞九蠡淡然一笑,想著剛才他在雅閣裡那副吃人的模樣,真怕他會下樓一刀結果了那個說書的,居然能憋到軍營再發作,實屬不易,於是便上前,拱手道:“殿下,以末將所見,那個說出人在泰安城裡面說書絕非偶然。”染塵的事情,雖然不光彩,但畢竟也是皇家的事情,平常的百姓,若不是受人指使,誰有膽量將這中事情拿到茶樓說書?別說是一個腦袋,就算有一百個腦袋,這個誣衊王族的罪名也是擔當不起的。
歐陽子恆冷笑一聲,臉上怒氣未消,退後兩步靠著椅子坐下,冷冷道:“人言可謂,古來毒計,莫過於噬心之術。”他看著帳外,天色陰沉,灰黃的天空沒有一絲生機,幾欲壓的人透不過氣。深深的喘息,只覺得右肩傳來麻麻的刺痛感,才低頭,就看見一片殷紅染上了衣襟。眸光一轉,悶悶的看向虞九蠡道:“你下去吧!讓本王清淨一會兒。”
虞九蠡拱手告退,視線劃過歐陽子恆的胸口,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至門口,吩咐士兵去請了軍醫,才默默走開。
夜色降臨,喧譁的泰安城換上的暮衣,有一種無奈的蕭瑟,走進一條狹窄的巷子,李衛新數了數囊中的銅板,今天的收穫不錯,夠等一下去青樓喝一壺小酒的,他悠閒的將錢袋拋到空中,又伸手接住,想著自從兩個月前,有人給了他一沓的書,又給了他五百兩銀子,讓他每天在酒樓裡講這書上的故事,他本來是想拒絕的,畢竟這要是傳到了官府的耳朵裡,怕是要惹禍,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以前講了那麼多皇室的秘史,非但沒有事,反而還掙了不少錢,何況現在有人出錢讓自己將,何樂而不為呢?
忽然一堵牆擋住了他的去路,抬眸看,卻是一個人擋在他的面前,仔細一看,卻是上午在他茶館裡聽書的客人,因為進茶館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兩人不像是平常來的聽客,便默默記在了心上。卻不知此刻黑燈瞎火,將他攔在這陰森小巷,卻是為何。心裡默唸一聲不好,才想轉身逃跑,只覺得胸前一痛,已經定在了原地,張口要喊,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你不用說話,只要點頭或者搖頭。”歐陽子恆聲音陰冷的說道。
李衛新點頭,心裡默哀道,我此時也確實不能說話了。
“你是不是叫李衛新?”歐陽子恆問道。
李衛新點頭。
“你是十五年前搬來的?”歐陽子恆又問。
李衛新依舊點頭。
“你說書是為了錢?”歐陽子恆繼續問。
李衛新依然點頭。
“這書是別人叫你說的?”歐陽子恆繼續。
李衛新點頭。
“你認識叫你說這書的人嗎?”
李衛新搖頭。
扣住李衛新的下巴,施力慢慢捏開他的嘴,從靴中拿出防身用的匕首,慢慢伸進他的口中,劍鋒一轉,李衛新嘶啞的哼了一聲,大口的鮮血從口中吐出,一截紅紅的舌頭,隨之掉落。歐陽子恆伸出一隻手接住,嘴角冷笑一聲說道:“差點忘了,你以後說不了話了,還能寫字,不如連手也一併割了。”
李衛新聞言,狠狠的搖頭,鼻涕眼淚橫流,渾身直打哆嗦。
歐陽子恆哼的一聲,抬手輕輕一推,李衛新便如木樁一般的倒在地上,不解氣的在他身上踢了幾腳,才握著手中的那一截舌頭,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夜巷之中,一個身影從拐角處閃出,低著眸子笑了笑,歐陽子恆,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染塵?還是,為了你自己?
踱步至李衛新跟前,從腰間摸出一個錢袋,扔在地上,冷冷道:“拿著這些錢好好過日,切記禍從口出。”
彎腰解開李衛新的穴道,迎風一躍,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次日,天香樓便有傳言,說店小二開門的時候,看見一個血淋淋的東西掛在門前,仔細一看,卻是一截生生被割下來的舌頭。直嚇得店小二屁滾尿流。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