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皇甫水寒。”
眾人彷遭雷劈,這麼一個妖精般的人竟然是他們的皇弟皇甫水寒。
“水寒……”
綺影垂頭一笑,“別水寒水寒地叫,本宮還沒接受這個名字呢。”
鳳杖狠狠一敲,老婦人威嚴地說:“無論怎樣,你就是我皇甫家的子孫,是我們虞興的龍子!”
綺影懶得辯論,將一顆藥丸丟給了三皇子皇甫凌,道:“想救他,就按本宮說的話去做。”說罷,他泰然自若地離去。
“給我站住,皇甫家的人還想要去哪裡!”
綺影側頭一笑,一瞬間如無數朵妖花扶搖綻放,“本宮從來沒想過自己是皇甫家的人。要留住本宮,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一陣風拂過,金紗揚起,掩沒了人們的視線,帶走了那抹豔麗之極的火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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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鳳尾竹林風吹葉動,夜色迷濛,涼風陣陣,冥冥中透著肅殺之氣。無數黑影掠過沉沉夜色,飛奪而去。竹屋無燈,悄無聲息,黑影無聲靠近,潛藏危機,利刃寒光閃爍。然而此時,一抹豔紅掠過,帶著幽幽冷香,隨即一把清幽的聲音飄渺而來,如從遠方而來,“忘了告訴你們,本宮晚上一般比較精神。”
黑影人一驚,手中利器已向聲音發源之地飛去,紅綢迴轉,猶如一個大網,將所有利器包裹,然後凋零。綺影立在纖細柔弱的竹枝,身輕如燕,火紅的衣襬狂亂飛舞,他笑得宛若從黃泉來的使者,蔑視生死,“這麼快就來了?還真是超出本宮預料。”
黑衣人帶著濃烈的殺機衝向綺影,忽然一道寒光迴旋,所過之處,鮮血四濺,定睛看去,一個青衣人不知何時已站在了一旁,手中長劍寒光四射,仿若剛由冰封而出,褐色的眼眸蕭瑟冷冽。
“不自量力。”他冷冷道出一句,長劍舉起,青衣掠過,他已來到黑衣人中開始了廝殺。片刻,血流已滿地。孤落青衣如舊,未染血腥,七川寒劍凌光閃爍,如在嗜血。
“請宮主恕罪,孤落一時大意讓他們有機會服毒。”
綺影豔麗一笑,月色也比不上他瑰麗的灰眸,“無論是誰,本宮都會讓他嘗一嘗,引起本宮的嗜血心性是如何下場。”
盤龍殿中,大病初癒的虞興帝看著牆壁上所掛的一幅美人圖,神色沉醉,似是懷念著最好的東西,手指微微發抖。畫上女子一身紫衣,嫵媚動人,虞興帝喃喃道:“夕若啊,我們的兒子回來了,我們的兒子終於要回到我身邊來了。”
一把聲音忽然響起,“那我該把剛剛有人來刺殺本宮的訊息告訴你嗎?”
虞興帝倉皇回頭,只見一抹豔紅,姿態雍容地坐在窗臺上,妖嬈之態比畫中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紅唇勾人,虞興帝激動得渾身發抖:“寒兒,是寒兒嗎?”
綺影掠到他面前,肆虐的目光落在美人圖上,勾唇一笑,“這就是本宮的娘?還真是有什麼的娘就有什麼的兒子啊。”
虞興帝搖搖頭,“你可比你娘勝多了,不愧為冠世美人。”頓了頓,他繼續道:“你方才說有人刺殺你,可是真?”
“是真是假,你還是問問你的乖兒子比較好。”
“寒兒,他們都是你的親哥哥。你多年未歸,你們不親近也是應該的。”
寒光一閃,軟劍橫在了虞興帝頸邊,綺影湊近,勾唇一笑:“本宮想我不需要這樣的哥哥。凡是惹了本宮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留你一命,已經是本宮最大限度。你想本宮現在殺了你嗎?”
虞興帝顫了顫,垂眸道:“若是殺了我能讓你開心些,殺了我也無妨。”
綺影鬆手,軟劍消失,他肆虐一笑:“你要是死了,這個遊戲可沒這麼好玩了。記住,沒有本宮的允許,你不準死,本宮剛剛才找到一個可以起興的遊戲,莫要掃了本宮的興。”
“他們都是你的哥哥……”
“若不犯我,只如陌路,這已是本宮最大限度。”
步入黑夜,四個身影從死寂中走來,無聲無息。一女子絕代風華,一女子童顏俏麗,一男子眉目清奇,一男子俊美冷漠。
“就讓我們好好享受這樣遊戲吧。”
修長的五指伸展抬起,指尖似是能觸碰皎月,那隻纖細的手,宛若在命運中翻雲覆雨的主宰者。
腥風血雨
太子冊封大典,全朝百官都翹首盼望,想看看這突然出現又突然坐擁太子之位的七皇子到底是何等龍鳳之姿,竟得到皇帝如此寵愛。金殿輝煌,老皇帝臉色也有些紅潤,笑意不減,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