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燙到。楊白直愣愣的看著原客,突然將手從原客掌中抽離,被轉過身,擦拭灶臺上的水。
“我沒事,你先出去吧,做好了飯我叫你。”
站在楊白身後的原客,看著空落落的掌心,覺得跟著空了的也許還有自己的心。縱使他千般能耐,可是面對楊白,總是感性壓倒理性的原客,這一刻,心裡前所未有的亂。
轉身默默的走出廚房,看著依舊蕭條的小院,冬天的餘寒未消,春天什麼時候才能來?原客很茫然,他心裡有太多的事情沒有頭緒,抓不住關鍵點,這樣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時刻,天才之於原客也無計可施。
飯桌上,原客的一句話讓之後的冷戰全面爆發。
“小白,今天中午來找你的男人是誰?”
看著楊白從驚愕到失措打翻手中的碗筷,最後極力的掩飾和略顯蒼白的臉色,原客的心一路沉到了底。
“沒有誰,是之前我在京城的一個朋友,他來看看我。”
“我就是問一下,沒事就好,吃飯吧!”
匆匆扒了幾口飯,楊白起身離了飯桌,背影倉惶的走出前廳,一直到晚上睡覺前,原客都沒有在見到楊白。
原客躺在床上,腦中來來回回的迴盪同一句話,“小心枕邊人”。這是七爺給的信中,他唯一沒有給李涵說的一句。
枕邊人……
翻身躺進床裡側,原客閉眼假寐。楊白輕輕地推開房門,再輕手輕腳的上床,默默地躺好,閉上眼。聽著對方紊亂的呼吸,卻不發一言,這樣的同床異夢,兩個人心中的苦澀難以明說。
楊白是不能說,原客是不想說。
從那天開始,原客和楊白莫名的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每天朝夕相對,兩人卻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互不干擾,沒有任何的交集。
一向樂觀的管家也被兩位主子愁得每每在無人之時獨自唉聲嘆氣,小核桃也很少再笑,少言寡語的每天重複著讀書練字。沒有了管家的絮叨,小核桃溫溫軟軟的叫著“父父”“親親”,原客撒嬌耍賴的磨嘰著“小白”,楊白時常掛在嘴邊的淺笑。這個家不是家,是一座讓人窒息的空城。
“小白?小白在家嗎?”
楊白開了門,原來是村長,“村長,有事嗎?”
“小白,你忘了,今天是你爹的忌日,我想去祭拜一下。你……”村長看著楊白有些恍惚的神情,嘆了口氣。
“記著呢村長,我前幾天就收拾好了,我進去拿一下東西咱們走吧!”
楊白像是反應過來,又急急的返身回屋,不一會兒便拿了一個竹籃子出來。
“小原子不去嗎?”
“他……”想到剛才他進屋原客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繼續低下頭看書的樣子,楊白有些心酸,悶悶的說“他這次就不去了,下次再……村長我們走吧,天色不早了。”
到了墳前,村長的簡單的祭拜了一下,就告辭回家了,留下楊白一人坐在墳前。
剛才村長臨走時說的話,彷彿還在耳邊。
“小白,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你不說沒有人會懂的,有些事情說了就通了,別想太多。”
“爹,你告訴我,我能把真相告訴原客嗎?能嗎?”
靠在墓碑上的楊白,微垂著頭,神色不明,嘴裡喃喃地念叨著自己不能說出口的秘密,也是顧慮,也是害怕。
“爹,那個人來了,他又來找我了,為什麼他就不肯放過我,我以為他已經放棄我這顆棋子,不會再糾纏。可是現在,他提出的要求我絕對不能答應的。可是……原客會怎麼想,我要是告訴他這個人的存在,他會怎麼想,我不想放手,到了現在我已放不開,死都放不開了。爹……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楊白說的話沒有人能聽見,也沒人能聽懂。
也許這初春的天懂了,驀然落下淅淅瀝瀝的微雨,這一場春雨之後,春就來了,可是,心裡的寒冰什麼時候才能消融?
雨勢漸漸增大,時間也逐漸推移,等在家裡的幾人心情也有些焦躁,楊白還沒回來,管家後悔自己那會兒怎麼沒問問楊白要去哪兒,這會兒就連出去找也不知道去哪兒找。
“連叔,我去村長家看看。”
“小客,雨這麼大,你披件蓑衣再出去。”管家急急地進屋裡幫原客找蓑衣。
“啊?小客,我知道小白去哪兒了。”見原客返回屋裡,管家繼續說,“前幾天小白還說,他爹的忌日快到了,他準備好了東西,這幾天要去祭拜。我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