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亦是蘇前輩替我刺上去的,這樣想來,蘇前輩與那‘涅槃神教’必定也有淵源。而且蘇前輩為我刺這隻鳳凰時,師父他老人家就在一旁,可若是師父他對我的身世亦有所知,為何這麼些年來他竟絕口不提?哎!可惜我師父只留下兩句話便不知所蹤,蘇前輩的行蹤更是難測,現如今即便我想想他們問個清楚,也是不能了。”
聽他話音頗有遺憾,燕銘笙原想出言安慰,再一想,卻道:“雖然你不知道你師父去了哪裡,但我想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也不至於從此就對江湖事不聞不問。這樣想來,若是你我再次聯手,齊心斬了那可惡的魔頭,你師父得了訊息一高興,說不準便又回來見你了!”
他說得輕鬆,臉上是光彩飛揚的自信神情。凌飛羽雖不肯盡信他,卻仍是微一頷首,輕輕應了聲“嗯”。
就在此時,只聽“吱呀”一聲,房門應聲而開,龍三大步踏進門來,二話不說,對著二人低頭抱拳,施了一禮。事發突然,燕凌二人先是一愣,最後仍是燕銘笙先跳將起來,還了一禮道:“公子這是要折煞我們!葉大哥已沒事了麼?”
“嗯。”龍三說著略一點頭,“他方才已醒了一會,但我看他乏得很,便讓他繼續睡去了。”
凌飛羽接著問道:“那公子的傷,也沒事了麼?”
龍三道:“這點小傷,自然無礙。”見燕銘笙紅著臉似有話要說,又一揮手道:“燕小子你若非看不起龍某人,便莫要再提此事了!”
他神色堅決,燕銘笙自然再不敢多言。凌飛羽便接著問道:“可是葉大哥為何會突然……”
“他……”不想龍三向來輕浮不羈,聽了他的問題,面上竟是微微一滯,就連眼眶都似有些泛紅,話音略頓了頓方才續道,“我方才還道他至少能撐至冬天,未曾料想此番在大漠盤亙月餘,撐到後來,他竟已是強弩之末。加上那日與那功力深厚的老乞丐過了一招,他能捱到今日,都已是不易了!”
聽了他的回答,燕凌二人心中亦是難過不已,卻不料龍三又道:“方才刑天醒來時有句話,讓我定要說給飛羽小弟聽。他說時至今日他方知‘天魔解體大法’的反噬之力是何等厲害,他將此魔功傳於飛羽小弟實乃大錯特錯,還望飛羽小弟莫要一錯再錯!”
“這……難道……”此言一出,燕凌二人更是悚然動容。
龍三卻不待他說完,便點頭道:“刑天再次歷劫,已是武功全失,再無恢復的可能了。”
這個事實實在太過令人震驚,他話音雖已落下,燕凌二人卻不約而同的錯覺仍有餘音繞樑,以致腦中一片混亂,久久不能發一言。龍三卻也不待二人回答,又是一個抱拳,向二人道:“刑天想早日回潛淵閣,我們即刻便出發。二位,後會有期了。”說著,方轉過身,忽然又似想起了什麼一般停下腳,對凌飛羽道:“對了,方才還有一事未及說明。——飛羽小弟,無論你背上的鳳凰紋身是何人所為,此人與‘涅槃神教’關係必然極為密切。只因那鳳凰紋身之中,實則藏著‘涅槃神教’總壇,也就是那座古堡內的佈局地圖。你自己自是無法看見,但燕小子聰敏過人,你讓他仔細看過之後,必能明白。”
留下這最後的一句話後,龍三便帶著葉刑天揚長而去,徒留依舊沉浸在晴天霹靂中的燕凌二人。
待龍三與葉刑天行遠之後,凌飛羽忽然對燕銘笙道:“公子方才所言,葉大哥若非為了助你救我,也不會遭此大劫……”語未盡,一眨眼,已落下兩大滴淚來。
燕銘笙亦唏噓道:“葉大哥於你我的恩情,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回報……”他略一沉吟,忽又道:“不過你說,那‘涅槃神教’既有煉丹製藥的神技,能煉出起死回生的神藥,是否也曾製出能讓人恢復武功的奇藥呢?”
聽了他的話,凌飛羽眼睛微亮,立刻道:“既如此,你快取來筆墨,將我背上的地圖謄下來,我們一同研究!”
“正該如此!”燕銘笙一邊附和著,一邊從櫃中取來筆墨,臉上的愁容早已一掃而空,眼中精光畢現,連聲道,“待你好了,我們便一同再去那堡中探上一探!”
那一夜,凌飛羽安安靜靜的趴在床上,露出背後鳳凰紋身,任憑自己研究揣摩的模樣,本該令燕銘笙何等心動!但是彼時彼刻,他們二人竟已全然心無旁騖,一心只想快些研究出古堡內的房間通道佈局,為葉刑天尋得一絲恢復武功的機會。
一夜過後,窗外晨光微曦之時,滿桌滿地散落的廢紙堆中,終於有一張完整成型的地圖呈現在二人面前。看著桌上連夜工作的成果,再看看對方疲憊的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