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男人做完後的表情都會不同。
林落音這種是抵死不照臉,耷著頭,無地自容。
很可愛的表情。
華容彎嘴笑了,起來找紙筆,一字字寫:“我早已沒有貞操,你放心,不會要你負責。”
本來是句玩笑,可林落音不知為什麼著了惱,將紙捏在手心,揉了又揉,浸得滿掌心都是黑墨。
“你不要這樣。”半天他只得這一句。
華容又笑,手勢比得他都能看懂:“不要怎樣?”
“不要……不要穿這種綠衣服,你知不知道他們都叫你一根蔥!”
“那麼穿白袍子?”華容拿筆,寫字後又畫了輪圓月,在旁邊寫:“皎潔無瑕?”
“紅袍子?”見林落音無話他又寫:“三貞九烈?”
林落音不說話,慢慢抬頭,看住他,胸膛緩慢起伏:“不如你……”
話剛起了個頭華容就側身,不知是有意無意,將桌上硯臺掃了下來。
沉甸甸的方硯落地,很悶的一聲響,林落音頓時醒了神,把餘下的半句話又咽了回去。
兩人無語,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是不是韓朗讓你來的。”
過了有一會林落音才說話。
他只是為人耿直,卻並不是個呆子。
華容連忙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搖頭。林落音惱恨地耍性踢被;起身後一頓,又轉身,將床下棉被拾起;把小青蔥蓋個嚴實。“讓你來,是不是勸我不走,繼續替他賣命?”
這句聽完華容已經不搖頭了,眼看手,直接預設。
林落音無語,開始推掌心的黑墨,越推那墨漬越大,很快一片狼藉。
“如果我不答應,他會拿你怎樣?”
對這句的應答華容是擺姿勢,一幅不怎麼樣無非那樣的姿勢。
林落音接著無話,又開始推墨,那廂華容得了空,則靜靜地開始整理衣衫,將頭髮理得一絲不亂。
“那我……”
等到林落音開口抬頭,這才發覺華容早已作別。
門外春光明媚,他只看見他一把蔥綠色的背影,立時覺得胸口鈍痛,象有根針立在了心頭。
回到王府,華容第一個見到的是華貴。
華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