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觴看著委屈無比的那張臉,那滿腔的氣怒像被什麼戳破了一般,洩了乾淨,他伸手撫了撫子卿的亂髮,嘆了一口氣,子卿也已二十四了,若是普通人這個歲數,都是幾個孩子的爹爹了,此時他想要個孩子也無可厚非。
雲觴攥住了子卿的手:“等些時日……好嗎?”
子卿一聽雲觴這麼說,忙不遲疑的點頭連連,臉上的委屈之色頓時煙消雲散,抱住雲觴親了又親,眉宇間全是得意和驕傲。
過了月餘,雲觴出前去了半日,傍晚抱著一個小布包回到了家中,子卿有些奇怪的湊過去,當看到是個嬰孩時,不禁欣喜若狂,不但很快速的將嬰孩安置的很好,又趕忙將雲觴扶到床上去噓寒問暖,又是端茶又是送水。
雲觴躺在床上看著蹦躂來去無比歡快的子卿,緊繃了數日的精神也逐漸的放鬆了下來,不禁展露了笑顏。
當夜兩人自然纏綿許久,
可因子卿不知為何就是不肯進去,雲觴若著急了,子卿甚至願意用嘴讓雲觴舒服,當兩人正式火熱的時候,卻被極為急促的砸門聲砸散了,子卿忙給雲觴穿戴好,急匆匆的跑出門去,卻見顧憐臉色不善的闖了進來。
子卿根本擋不住,當顧憐看見兩人床上熟睡在襁褓中的嬰孩時,臉色黑的能滴出水來了:“你們倆個也太胡鬧了!你們快把鈴蘭和柏堤急死了!”話畢不顧衣衫不整好做在床上的雲觴,小心的抱起了床上的孩子就朝外走。
子卿楞了楞,有些著急的追了上去:“憐姨,半夜三更的你要把我女兒抱去哪?”
顧憐找到了孩子,也不那麼著急了,似笑非笑的看了雲觴一眼:“你女兒?自早上便在人家門外尋摸,原來是打了這主意。”
子卿站在原地楞在原地許久,才轉過臉,只見雲觴抱住雙膝坐在床上,長長的黑髮散亂的披散著,臉色說不出的蒼白,頓時,子卿心疼極了,急忙關了房門,上床摟住了渾身冰涼的人:“雲觴,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雲觴慢慢的抬起頭來,一雙妖嬈的眸子已染上了水色,許久許久,喃喃道:“我……不會……”
子卿怔了怔才知道雲觴在說什麼,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心疼:“是我不好,我只是隨口說說,我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在意,雲觴不要難過,你難過我會更難過,都怪我不好,都是我看了古書說神眷顧之人能翻手為雲,能捏泥造人,才會胡思亂想,我不知道會讓你傷心,會讓你如此難過,你打我吧,要不你罵我也好。”
雲觴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個孩子。”
子卿輕輕的摟住了雲觴,一下下的親吻著他的鬢角和臉頰,附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是很喜歡孩子,可若那孩子不是雲觴為我生下的,我寧可不要,我想要的孩子是長的像雲觴,性格像雲觴,是我與雲觴愛的證明,在我的心裡,這世上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了,那怕我沒了性命,也不會停止對你的愛,雲觴,你明白嗎?”
雲觴抬起眼眸看向子卿,絕美的臉上那雙妖嬈的眼眸霧氣氤氳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炫麗媚豔,子卿不禁看怔原地,直到雲觴棲身貼上來,子卿方恍然回神,無比急色的扯下那人半掛在身上的褻衣,手腳並用的壓了上去,繼續方才被打斷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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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竹樓,兩畝薄田。在晨起的雲霧繚繞中與心愛的那人漫步林間,在日落時摟住心愛的人看夕陽緩緩西下,日復一日重複著平淡的
小幸福。
露珠滴落,昭示著一日的開始,晨起,又是一夜纏綿,子卿還埋在雲觴的身體了,雲觴睜開了雙眸,有些疲憊的拍了拍還賴在自己身上的人,子卿動了動,從子卿的身體滑落出來,子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阿觴,你鬆了好多。”
雲觴楞了半晌,才明白這人說什麼,頓時惱羞成怒,再不顧別的,一腳將人踹下床去,子卿摔了個結實,疼的慘叫了一聲,坐在地上好半天也不見雲觴像平日那樣寶貝自己,子卿又坐了一會,有些遲疑的喊道:“雲觴?……”卻見雲觴翻個身背對著自己,似乎打定主意了,不想理自己。
子卿睡的好好的被人一腳踹下來,心中本來就抑鬱,此時又不見雲觴像往日那樣寶貝自己,頓時感覺自己好受傷,子卿抬起頭來,怒氣衝衝的哼哼了兩聲:“你要是再不管我,我就離家出走!”
雲觴實在是氣極,明明知道這傢伙已被自己慣壞了,肯定會不依不饒,可想起他睡醒說的那話,頓時更加氣結:“要走就快點走,省的在這裡礙眼。”
子卿已習慣了雲觴每日的溫言軟語,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