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雖然跟著駱青涯坐了下來,可依舊將駱青涯的天無劍抱得死緊。駱青涯也不好從他懷裡硬拿過來,便任由他抱著。
“我叫林澤,鄰居們都叫我阿澤。”叫做林澤的男孩探著頭看駱青涯的表情。
“好,那我也叫你阿澤。”駱青涯指著林澤懷裡的劍,道:“那麼我現在問你,你是來偷這把劍的?”
林澤低頭看了眼自己懷裡的東西,只覺得這東西沉重的很。他顫著聲音,小心翼翼的回答:“如果我偷了這東西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說過不傷小孩。”
坐在床邊的白墨非皺了下眉,始終沒說什麼。
駱青涯分明看見林澤的眼裡一陣欣喜,他聽見林澤的說道:“我的確是來偷這個東西的。”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這是一把劍,可以仗劍江湖的劍。”林澤的聲音略顯自豪。小的時候,誰沒有個仗劍江湖,作一代大俠揚名武林的夢想。顯然林澤也有這種想法。
駱青涯心裡清明,林澤不知道天無劍的來歷,再加上他聽見自己說只要說出指使者時欣喜的表情,他幾乎可以確定,林澤不過是一個棋子。可他想不通,那幕後的人為何選擇林澤這樣十一二歲的孩子作手上的棋子。
駱青涯皺眉,“誰指使你的?”
林澤說:“我不認識他,他從來都是戴著面具的。我不是故意要來偷東西的,可是他有銀子,我姐姐病的很嚴重。”
駱青涯擺手,表示對林澤來偷東西的原因不予追究。他問道:“你還記得那人有什麼特徵嗎?”
“我想想。”林澤歪著腦袋,抱著劍站起來,在桌子周圍踱步。“我記得那人每次出現都戴著白色的半邊面具,整個左臉被擋著,面具眼部下方畫著一株梅花。”
“梅花?”
“恩。”林澤重重的點頭,“我絕對不會記錯的。”
駱青涯看向白墨非,“你怎麼看?”
白墨非回道:“如今江湖上能以梅花印自居的除了梅龍教再無其他。”
☆、蒙面
駱青涯點頭表示同意,“那人戴的面具印著梅花,確有可能是梅龍教,但是也不排除有人陷害的可能。梅龍教如今樹敵也不少。”
雖然梅龍教曾經擄走駱昭言,他也曾身陷梅龍教,可他依舊對這件事情客觀處理。白墨非不得不深深的看了眼駱青涯。這人總給他一種特殊的感覺。
駱青涯不等白墨非細想,繼續說道:“我本是想多留幾日搞個清楚,但是你又著急去毒黃谷尋方魚,所以我……”他不能因為自己想,就讓白墨非多受幾日這內力全無的苦。
“你決定這麼做,我們就不妨多待些日子。”
白墨非想要知道駱青涯究竟打算怎麼辦。
“當真如此。”駱青涯盯著他的眼睛。
白墨非也直直看著他的眼睛,最終在嘴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但是我有條件。”
駱青涯一愣。
“條件?”駱青涯看著白墨非的眼睛詢問。
白墨非思索了一會,最終搖了搖頭,道:“條件我一時半會兒想不來,不如欠下。”
駱青涯有些哭笑不得了,“白兄你該不會是想框我吧。”
站在一旁仔細聽著的林澤適時的點了點頭。
“我又不圖你什麼,框你做甚。”白墨非對於駱青涯的想法表示不屑,眉眼裡的傲氣分明就是在說我框你還嫌你沒好東西。
駱青涯看懂了他的眼神,便也不在同他談及這個話題,只是保證了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定當赴湯蹈火。
得到了駱青涯的保證,白墨非眉毛一翹,開口道:“怎麼樣,這小孩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白墨非的眼裡全是看戲的意思。
駱青涯也懶得去理睬他,只繼續問林澤:“你還記得怎麼才能找到那個蒙面人嗎?”這是關鍵,如若無法找到那個蒙面人,其他都是白搭。
林澤眼珠子亂瞟,半晌後才小心地說:“那人說,只要我帶著你的劍回去,他自然會去找我。”他說話的時候全程注視著駱青涯,生怕一個不小心惹駱青涯不高興。要是帶不回去這把劍,他姐姐的病可怎麼辦?
聽了林澤的回答,駱青涯仍是一頭霧水,“讓小孩子來盜劍,還說什麼只有帶著我的劍回去才能見到他。還有……今天客棧裡的詭異現象。這人究竟為什麼對我的天無劍這麼感興趣呢?”
“許是知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