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冬天興慶宮建成,朕將大哥他們召回來,咱們在花萼相輝樓擺家宴可好?”
太上皇聽皇帝如此說,原是在意料中的,因而只是遺憾,也並不如何失望,他費力地側首,越過皇帝的身影,想看看跪在皇帝身後的李範,卻見李範仍是低著頭,並不向自己望一眼。他緩緩嘆了口氣,又問道:“李思訓附葬橋陵的墓,修好了麼?”皇帝道:“修好了,前幾日由李昭道主持,已經入葬了。”太上皇微微點頭,便閉目不語了。
太上皇昏睡半日,醒來時見豆盧妃坐在榻邊,滿面悲容,下顎還掛著兩滴淚水,他抬了抬手,實在無力,輕嘆道:“這是我第二次,醒來看到你哭了。原以為,是為你們好,卻仍舊,讓你們為我受折磨。豆盧兒,你恨我麼?”豆盧妃攥住太上皇的手哭道:“您一生所受的苦,妾都知道的。妾不恨您,妾只恨造化弄人,讓您生在了帝王之家。妾求您了,好好將養身子,總還有和鳳奴他們團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