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夷瀲直接端起碗喝藥,卻不小心嗆到。
“小心,最近你身體越來越差了。”拍拍他的背,樊戟拿過手帕把嘴角上的殘留抹乾淨。
“嗯,我知道。”夷瀲恍惚的感到‘命不久矣’。當然他不會告訴樊戟,肚子裡有一團奇怪的東西。
扶起夷瀲,接過雅手中的狐裘幫他披上,朝門外走去。這次夷瀲想去綠浮館轉轉,看看旬黯然。
路上為了照顧夷瀲的胃,樊戟又買了些酸梅。還帶著他去吃酸菜包子。
“今個兒,浣兒不在?”夷瀲坐在妄塵準備的軟凳上,半靠樊戟。
“他能在麼?我們館子裡就要出王妃嘍。”妄塵眉開眼笑,就像嫁女兒一樣。
“這不是嗎?壓寨夫人都快有了。”夷瀲開了個玩笑,暼了暼臉色不好的旬黯然,和狗腿樣的念君諾。
“說什麼呢。”念君諾瞪了瞪他。
“主子,朝廷的福公公求見。”門童低聲說道。
“快見,快見。”妄塵嫣然。
一身朝服的老公公進門就攤開一封詔告書。“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眾人紛紛跪在地上,不過夷瀲和樊戟不用。
“聖旨到——吾皇賜天槿王爺與綠浮館佳人蓮浣兒正月十五日成婚,念綠浮館館主妄塵收養王妃有功,賜二品夫人,黃金萬兩,珠寶百件。欽此。”
“謝吾皇。”妄塵接過詔告。
“蓮浣兒呢?今天十二號了,叫他快準備準備。”公公看了看在場所有人,卻沒見主角。
“他人當然和王爺在一塊呢。”妄塵給公公斟茶。
“不用了,我還有事要辦。皇家的聘禮今日會送到館上,好好給小倌們置辦置辦。”
“瞧您說的,想我妄塵可最疼愛這群孩子了。”
“我要走了,對了,皇上還要我說:念君諾與旬黯然等賜婚吧。”說完急匆匆的走了,小皇帝還要叫他給清主子買些桂花糕,可這臘月裡,哪來桂花。
“!”旬黯然聽到後差點打翻茶壺,邊上的念君諾卻已經控制不住的傻笑。
“樊戟,這是你乾的?”悄悄的貼近樊戟耳朵。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哪曉得他會當真。”在夷瀲耳邊呼了一口氣,弄得人兒滿臉潮紅。這麼一算樊戟有五、六天沒碰這幅身子了,憋得慌,奈何夷瀲的身子不好。告訴自己慢慢來,等他調理好,再吃個夠本,也不遲。
“害慘了黯然,也成就了他們。”夷瀲躲過樊戟的騷弄。
‘扣扣’蓮浣兒推門進來。
“終於回來了?這次又去哪玩了,福公公來婚都賜了,人卻不見。”妄塵口頭是責怪,語氣卻很溫柔。
“也就去了趟‘平泉朝遊’而已。”拿過妄塵手裡的告示,一笑百媚。
“看來你對那木頭還挺上心,在遊船裡發生了什麼吧?”夷瀲看著蓮浣兒進門一瘸一拐的樣子,也想調笑下他。
“那些事有什麼好說的。”頓時蓮浣兒紅透了。
“新嫁娘,最後這幾天可不能偷溜出去幽會哦。”畢竟妄塵也是長輩,婚禮儀式什麼的都該教教他。
於是妄塵拿了把扇子足有說書人的氣派,當然嘴上功夫不是白吹,各種禮法,習俗包括夫綱講的頭頭是道。幾人聽的入神,也不覺天色以晚。
臨走前,夷瀲莫名的被妄塵拉過。“肚子要保暖,最重要的是近期不能行房,否則會壞事。”隨後走入屋內。
夷瀲頓時覺得這女人知道了什麼……還有她不簡單。
雅精心燉制的湯,夷瀲勉強的喝了幾口,就犯困。
黃昏,被樊戟抱上床,圍的暖暖的,這要找周公下棋。樊戟看著他迷糊的小樣,幾日的忍耐要讓男人變為野獸。也不管他的身體,壓上去。
卻感到身上一重,頓時睜眼。樊戟壓在自己身上意圖明顯。突然記起妄塵的警告。
“等等,我……我肚子疼。”雙手握住那隻想解開自己裡衣的手。
“什麼?現在好點嗎?”樊戟嚇到了,把他抱在懷裡。用真氣灌入夷瀲略微鼓起的肚子,再輕柔幾下。
“對不起。”夷瀲在男人的懷裡低下頭。
莫名聽到這麼一句,樊戟覺得奇怪“為什麼要道歉?”
“因為……不能滿足你。”癟癟小嘴,顯得有些委屈。
原來是這個原因。“傻瓜,我怎麼會為這種事生氣。”親親他的腦袋,“不過,還真希望你肚子裡懷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