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樊戟卻沉默,只是警惕又升一層。腦海裡搜尋著夷瀲這種情況又何而來,為何那仙氣又恢復了?不,更像是妖氣。片刻,無果。“不要鬧了。”沉著臉,樊戟表示自己生氣了。
“呵呵,我沒鬧,真的沒鬧。只是怨恨上天為何要這樣對我,或是說,它把你的罪孽加付到我身上?”夷瀲從被子中出來,露著白晃晃的大腿,漫步向樊戟走來,笑著坐在他身上。
“你覺得,我很美是麼?哦,還有身子也夠淫、蕩對麼?那裡……”伸出手臂摟住樊戟脖子,調皮的眨眼。輕佻著半扯褻褲,做勾引狀。若是以前,樊戟會毫不客氣撲上去,但現在眼前這個人與夷瀲羞澀的性格截然相反,浪、蕩不堪。
“怎麼?不想要了?”另一手也攀上樊戟脖子,慢慢勒緊。邪邪的笑容帶著一抹血腥。
“現在不想,你身體還沒恢復,要休息。”樊戟溫柔的親親他額頭,滿意的發覺那人兒僵硬一頓。
“不要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殺你。”夷瀲臉上出現痛苦,好像在做什麼掙扎。
“若你怨恨我,就殺了我。”樊戟知道里面有蹊蹺,反手攬著人兒,用情人間的語氣開口。
夷瀲又是一頓,眼中的痛苦更多,甚至代替了仇恨。勒緊樊戟脖子的手開始不停顫抖,長長的兩行淚繼而流下。
“你下不了手。”樊戟扳開那雙手,發現右手上用指甲掐出來的血印還在滲血。捧起那手掌,用舌頭舔舐血跡。直到傷口癒合。
夷瀲受不了腦袋裡兩種思想分裂般的痛楚,最後昏在樊戟懷中,指甲、龍角與龍紋印記褪去。這時的夷瀲乖的像只小貓一樣淺淺呼吸。
雅與雷萬難衝進房裡時,只看到一副安詳的畫面。雷萬難示意樊戟把夷瀲抱在床上,自己坐在床沿為他切脈。這一切,就切裡一炷香的時間,其於三人臉色都不好看,不過當事人卻睡的那叫一個安穩,還打起了幾個小鼾。
“怎麼樣了?”雅忍不住問。
雷萬難低頭嘆氣。“複雜啊。”現在樊戟在這兒,也沒法和雅說。說是‘複雜’因為,滑脈異常薄弱說明胎兒可能會流產或是早產,這無疑會帶給夷瀲身體上的最大傷害。而無形中有股氣在支撐。若是按照雅剛講得情況來說,一定是那胎兒製造出一股氣挑起母體心中怨念,做出反常行為。
“哪裡複雜?”雅急急問道,怕就怕母親與孩子都出事了。
“說不清,但不能去刺激他,不然……”雷萬難頓了頓,繼續說“會發生剛那種事。”
“所以,該怎麼做。”樊戟也開口道。
“有些事要順著他,至少在路上。”
“路上?”雅不懂。
“夷瀲和我說過,你們有四站要走,恰巧瓊闕樓,有位高人可以幫忙。”幫忙把那股奇怪的氣封印住。
“只是……”雅開口想問。
“西瓜碧璽對麼?”說著,雷萬難從袖口取出一塊酷似西瓜的果肉與果皮的東西。那塊晶瑩剔透的寶石是鎮閣之寶,也難怪小皇帝得不到。
雅小心的用布包裹起來,放進兜裡。
“他這樣子,不能在拖了。”雷萬難覺得那股莫名的力量大的可怕。
“這就走。”樊戟突然站起身,他想到要是夷瀲繼續像剛才般發瘋,以後會很麻煩。“雅。叫張賢才準備馬車。”
“是。”濮陽雅接到命令後出門去。
“我該提醒一些事。”雷萬難邊寫著藥方子邊說。
“請講。”樊戟坐在床上,幫他新婚才一日之久的妻子穿上衣服。
“錯彩是個不好惹的女人。”
“錯彩是誰?”拿過雷萬難遞來的藥丸,倒杯茶扶起夷瀲。親自用嘴渡了過去。
“瓊闕樓主人,刁鑽的怪人。找他幫忙要講條件。”雷萬難想起那個錯彩不免頭疼,在半仙聚會上見過一次,是個嘴巴毒的很的丫頭。
“條件就條件,不過為何惘然花種只有瓊闕樓有?”在路途歇腳的客棧中也問過些關於惘然花事兒,得到的答覆又是三個字:傳說。
“因為只有錯彩有種子,而且只有她種的出花。”
“只有她會種?那個小皇帝要來做什麼?”
“那是一種毒花,劇毒。比罌粟還要美。傳說是把心丟了的仙子變成。”其實雷萬難也沒見過那花,道聽途說而已。
樊戟已幫夷瀲穿完了衣服,套上毛靴。這時夷瀲已有些知覺,動了動手指。緩緩睜眼,第一眼自然是見到樊戟。雙瞳緊縮,夷瀲害怕的往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