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重繼續看著烏衣笑,顯然,對於這個“分贓”方式並不認同。
“那……□?”烏衣笑試探道。
赫連重拿起桌上的茶,輕抿了一口。
“五五!”烏衣笑扼腕。
赫連重繃不住笑出聲:“得了,其它的東西你都收著吧,只是這人參我要拿回去給我家主祭補身子用,還有那紫貂,天氣漸冷,做個好的暖裘。”
“我說的就是重蘇陽送的那些啊!”從未在口頭上輸過的烏衣笑為自己一句錯嘴而深深懊惱著。
赫連重拍了拍烏衣笑的肩膀:“其實每年主祭大人都不會收重蘇陽和各位王爺的私下送的物品,為的就是怕有人誤解他與皇室的關係。所以要是主祭大人知道你私收了各位王爺的禮,一定會怪罪我的,而我一被舜舜怪罪呢,心情就會不好,而且我一心情不好呢,你也知道。”
難得口上落了下風的烏衣笑切齒:“好!”
而以上,便是今年重蘇陽送禮而主祭大人竟然收了的原因和後續,至於導致某個居心叵測的人會錯了意,就和別人沒有關係了。
適值臘月二十九,明日便是除夕,按照祖制,皇上會在這天晚上在朝乾殿夜宴群臣,而各地分封的王爺也會進京面聖,然後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在皇帝的率領之下一起祭天祭祖,用以祈求上蒼以及祖先的庇佑。各位王爺在帝都其實還會有處府邸,只是成年大婚之後便分封了領地,然後領著一家老小便去了封地,不過也有例外的,比如被自家父皇耍了的重蘇陽。一般王爺會在陰曆二十八左右進帝都,面見皇太后以及皇上之後,便暫居在自己在帝都的府邸,等待除夕的夜宴。
年底本就是朝中各大臣互相走訪的日子,雖說各位王爺都不在朝中,可是要是說句話還是有些分量的。所以這禮,自然必不可少。“陽王爺”李先恭敬的叫道。李先便是那些人其中之一。要是說起來,上次離健之事幸好那董太醫被重蘇陽暗中提前滅了口,呈報給皇上的自然是那人畏罪自殺了。否則,他恐怕早就因為欺君而身首異處了,不過,他自然也知道這陽王爺並非是想保住自己,而是怕自己在臨死前拉了他作墊背的。畢竟,在黃泉路上有個王爺做伴,也算是風光了一把。剛想到這兒,重蘇陽的話便打斷了李先的思緒。
“李大人最近帝都的事情怎麼樣了?”其實李先這個人並不是十分靠得住,重蘇陽知道,但是李先有把柄握在重蘇陽手裡,所以暫時對於這個人,重蘇陽還是比較放心的。
“好多大人都告老還鄉了,這個您是知道的。就像蘇倫這種三朝元老因為在朝堂上與皇帝幾句話不和,便被皇帝以其年是過高而讓他賦閒在家了。就連那左維仁左老將軍也因為上次兵權之事與皇帝鬧翻了,據說人硬是氣病了,這次除夕夜宴都不來了。”李先口帶不敬。
重蘇陽輕哼:“他倒是手腳利索辦了這些人,其實父皇早年就有心例行新政,奈何朝中諸多老臣以祖制不可改多次制止了。不過,重寧遠這招倒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你上門拜訪的時候他們如何說的?”
“下官只是說王爺惦記幾位大人對王爺兒時的教導,對皇上的做法表示強烈的不贊同,卻又無能無力。”李先回道,“那蘇倫竟然還說出如果當年孝賢皇太后未歿的話來,只是一時又收了口。”
“哼,那蘇倫可是幼時教導我們的夫子,早年的時候重寧遠曾經以新政為題做了文章,卻被蘇倫好生教訓了一頓。這重寧遠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主。”重蘇陽聽到李先的話後嘲道。
“可是,那主祭雖然收了我們的東西,可是人的態度還是一直未明朗。而據探子說,宮中傳出訊息說是那景天公子人早在之前那場大火中便不知所蹤。而皇上只是找了個形似的人放在了景天殿,為了怕外人發現,不僅去的勤,而且看護的還很緊。那探子遠遠看到了那個人,聽他的描述,那人的身形要比那景天公子胖一些。”李先如實道。
“嗯,其實主祭大人不是最重要的,按著他那個性子估計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兒他也不會真的站出來直言的。自古主祭一族性子都是這樣,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過那離健的事兒讓他弟弟多少都受了委屈,我就不信他能和主祭之間一點嫌隙都沒有。”重蘇陽慢聲道。
李先附和道:“王爺說的極是。”
及二日,午時已過,皇宮內。
“慧明啊,給爺弄點吃的唄。”睡到午時剛醒的奉天哼唧的吩咐道。
“主子,皇上說今兒晚上要夜宴群臣,您也要出席的,讓我早些給您穿戴上。”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