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今兒個真是沒運氣,誰不好遇上,竟然是崇瑞那名親兵?」思無益煩得不行,蹲在暗巷的一處矮簷屋脊上抓腮撓發的,將一頭本就不見齊整的直接撓成一團雞窩。
藏身的小屋裡有他的一切家當,包括潛回思府地窖取得的鎮府三寶。真真枉費母親二十年前就打造一套贗品替著了,思無益越想越心急,在回與不回之間猶疑不定。
「再給那個像娘兒們的陰險鬼逮住,可還有命活?」一隻花貓路過,思無益收回望天的視線無比愁苦的盯著它,還拽住它的長尾巴,嚇得貓姑娘繞過半身弓起背,咧出利牙豎起毛,怒聲警告頻揮爪,卻還是掙脫不得。
「可我不回去,順花姨娘可就慘了......」連貓都看得出來,眼前這人真心在煩惱。
「廟嗚---」我抓我抓我抓抓抓,這人手快真討厭,都抓不著!
「還有姨娘那兩個美得像花兒的閨女,才十五歲,要真被糟蹋,那這輩子不就全毀了......」
「廟廟廟,傲-嗚---」放開我放開我,還有貓孩子等我回去餵奶哩!
「隔壁賣乾果的閔爺爺膝蓋不怎麼好,要是跪久染了地氣,恐怕就會廢了......還有賣菜的老阿婆,她眼睛不好,夜裡就是個半瞎......」
「咪嗚......」不是吧,這位施主敢情失心瘋了,還跟我條貓訴衷腸吧呢?真是有病,得治!
「不行,不能累及無辜,反正老子啥都沒了,思家就我一個,一條命換一群鄉親的安居樂業,也值了!」思無益放開貓尾巴躍下地,就要回棲身處,驀地腳步又止。
「可南遷的那條狗王不抓來燉成香肉,老子又怎能甘心......」漢子原地再蹲,撿起一隻竹枝畫著只有他看得懂的符號,又琢磨了兩刻鐘過去,才速速拋開快快飛奔。
因為他瞄見了一條熟悉的身影擎著一柄寒芒甚盛的利器,從窄巷的入口處直直朝他衝過來!
「不許逃!」這聲音陰魂不散的,每晚都要嚇醒他,不逃才奇怪!
「離本王每每隔開二十丈,本王身後的這串,就砍掉一個的腦袋!」
「啊!」一聲慘呼,很像賣菜的老阿婆啊。
「四十丈兩個,八十丈四個!」
「啊!啊!啊!」又來三聲,都是熟人。
「夠了,住手!」思無益的良心撐不住了,只能旋身折回。
卻看見讓他頭疼的蒙罕大郡王偏著頭噙著笑,倒把著思家的赤血劍,穿著思家的褒忠鎧,雙手環胸定定的望著他。
作家的話:
(8鮮幣)思家兒郎027 '美強兄弟年下一對一HE'
027
一旁惶恐跪著的鄉親,每個的頭全還黏在脖子上,剛剛他眼尾餘光瞄見被砍飛的,都是草人頭,四濺開來的鮮血,是執刀者一旁的人配合潑灑的。
肏你老孃的,老子中計啦!
「怎麼不跑了?本想草人砍完最後一個,再來就砍真人的,你卻敗我興致。」就算一臉鬍鬚,思無益的惱恨還是顯而易見的,喇摩看得心生舒坦,眼波自然流轉春風。
他的得意,卻讓思無益萬分不爽!
「你既然想砍,為何不自己動手,還要別人砍給你看?」
「大膽!」執刀的黑衣將刀尖指向思無益,一旁潑血的靛衣拿靴尖輕輕頂他,眼睛飄了下喇摩的方向,提醒他留意主子的臉色。
「本王這身衣裳,是來到柳京才新裁的。若染了血,豈不可惜?」
絲綢做底,湖水鑲雲邊,一看就知道所費不貸,確實染血可惜。
不過,真讓你沒有親自動手的意願的,還是因為你太挑人吧?
「放了這些無辜的老百姓,老子就任你打到死透,也不反抗。」思無益說得咬牙切齒,喇摩一開始最樂意對他做的事,就是親自執鞭打得他體無完膚。
就算他穿著的白戰袍被他的血噴紅了,也沒見他閃避過,更不曾聽他為他的白袍道聲可惜。
「給本王一個放人的好理由,聽你的,也未嘗不可。」喇摩又笑出最擅長的那種無辜又和善的面容,看在不知情的人眼裡,就跟天朝昔日禮賢下士的那些諸侯一般有氣度,正與他傢俬逃的性奴打商量呢。
「對新收的領民懷柔,於你,於你的國家,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嗯嗯,繼續。」喇摩點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
繼續個屁!「......這些人,雖然都只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