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抓住了暗色。暗色一看自己上當了,又使勁的撲騰起來:“好了好了,安靜點。”
十夜低頭安撫著暗色,卻看到了暗色腿上的竹筒裡,露出了一圈豔粉。他自顧自的嘟囔道:“這是什麼東西…”
用力拽出來,才看到是一個粉色的繡花荷包。荷包樣子極不細緻,針腳很大,還有一些沒剪乾淨的線頭。歪歪扭扭的繡著兩隻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十夜拎著就迷惑了:“這是什麼?難道是兩隻鴨子?!”
“還我,”蒙淵一把搶過來,仔細地看了一下,撇了十夜一眼,“什麼眼神啊,是鴛鴦好不!”
“噗~”十夜一下子笑噴了出來,“我看了半天才看出是鴨子,哪有那麼難看的鴛鴦?”
“難看你有嘛?你拿一個我看看。”
“嘁,臭得瑟什麼。暗色我們走~,讓他一人在這得瑟吧。”
十夜抱著暗色昂首挺胸的出了門,蒙淵走才到桌案,把荷包拿到眼前仔細的看。做工確實很粗糙,鴛鴦也幾乎看不出樣子來。蒙淵一下子笑了,一看就是出自新手,看不出梓潼還會做這個。
開啟荷包,看到梓潼放在裡面的小四方塊的信。從上往下句句讀過,呵呵,看來暗色把她嚇到了呢,不過她給暗色綁了粉色的荷包,算是扯平了吧。難怪暗色會那麼暴躁呢,想他的暗色可是戰場上的戰士,被當信鴿已經很過分了。還給它綁上這個東西,沒有半路罷工已經很給面子了呢。
嗯,還說砸了很多東西,哈哈,連我都是你的,還有什麼不能得到呢,哈哈。蒙淵的笑容慢慢延到了整張臉上。嗯,他感受得到,字裡行間,梓潼的想念。
伸手又拿起梓潼那個傻傻的卻很用心的荷包,蒙淵似乎能看到梓潼拿著繡花針笨笨的樣子,還有不小心扎到手,自己吹吹的可愛。蒙淵起身走到榻前,仔細的把荷包放到了枕頭之下。站起身來向帳外走去。
蒙淵出了帳,一拐二拐的就沒了蹤影。在離伙房不遠的地方,他找到了暗色。暗色看到他時,猛的朝他衝過來,可又在快接近的時候一個轉彎又飛回了樹上。蒙淵笑了笑,心想暗色還鬧脾氣了。朝它揮揮手,暗色老大不情願的飛到他肩膀上,蒙淵帶著暗色進了伙房,先割了一大塊肉丟給它。看著暗色吃的歡實的樣兒,蒙淵也跟著開心,邊撫著暗色黑亮的羽毛,蒙淵邊說道:“暗色啊,這一趟辛苦你了。我知道你委屈了,但是除了你我也不能信旁的不是。我肯定跟梓潼說,讓她以後不許再戲弄你了,”蒙淵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你也別跟個女人家一般見識嘛,哪能和女人家一般小心眼呢是不。嗯,呵呵呵。”
暗色在羽毛上抹抹嘴,扭頭撇了蒙淵一眼,徑自飛回原來的樹上去了。蒙淵看到暗色已經不生氣了,也回到了自己的帳內。想了想,蒙淵執起筆,給梓潼寫下了第二封信。幾天後,暗色開始了它的第二次信使旅程。
翌日晚,蒙淵正準備休息。卻聽咻的一聲,一枚金針菇狀的暗器帶著一個紙條釘在了床頭的柱子上。蒙淵聽到聲音便一個翻身坐起來,拔下暗器開啟書信檢視。
短短几言,一看就是十夜的筆體。信上說從藏蟒境內傳來訊息,壽桃似乎在那裡出現過。看完紙條蒙淵瞬間睏意全無。起身換上夜行衣,喚來自己的馬。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山林裡的路頗不好走,進了山以後馬匹都跑得呼哧帶喘。蒙淵下了馬徑自的走著。走到一處樹木很濃密的地方,他停下來,等馬匹走過來啃食樹旁的草。啃了一會兒,蒙淵走過去伸手摸了下,只聽咔噠一聲。蒙淵又牽著馬走到另一邊,當馬蹄踩到一塊青草遮蓋的凹陷時。面前茂密的樹緩緩倒下去了一棵,看成了一個通道直通裡面。蒙淵牽著馬走進去,樹木又緩緩升了起來。
想不到,至峒會的分會竟然在這個地方!
“主公!”
“嗯!”
蒙淵進了屋內落座,就先問起來了關於壽桃的事:“什麼時候得的訊息?”
“看樣子,信鴿出發約是十天前。”
“誰傳回來的?”
“劉堂主。”
蒙淵暗自思忖了一下,劉超傳回來的訊息,應該不會錯。何況壽桃是他挑選的貢品,肯定不會看走眼:“那劉堂主現在何處?”
“劉堂主已深入藏蟒繼續尋找下落。”
“嗯,讓蟒堂的人好生配合,一切需要聽從劉堂主調遣。”
“是!”
“十夜呢?”
“影堂主?沒見到啊?”
“難道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