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全卵?”
蒙淵恍然大悟道:“哦,原來這不是齊氏的產業。”
“其實確是傑少出資的,初衷也是我和阿姐開著玩。阿姐本與傑少是夫妻,就沒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後來阿姐沒了,傑少把所有的賬目轉到我名下,說是阿姐留給我的身家。”梓潼笑了笑,“誰都沒把它當回事,它卻成了事。如今萬所店鋪關張,它竟比以前還熙攘了起來。世事難料啊。”
話音還沒落,就聽到砰地一聲,分明是茶壺落在地上摔碎的聲音。梓潼不自主的快步往進走,邊走邊喊,心疼的不能自已:“哎呀誰這麼不小心,老孃哪樣東西不是銀子買的!賬房,給我從月錢里扣!”
還未走到跟前看清楚,就猛地被人抱在懷裡,那人還嘟嘟囔囔不清不楚道:“嗚嗚嗚,老闆,嗚嗚嗚,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呸呸呸,說的什麼不吉利話,呸呸呸!”梓潼邊說著便想先把來人推開,畢竟抱得這麼緊,擱誰也受不了。可那人實在是力氣太大了,梓潼沒辦法只有任由他抱著,聽他嘟嘟囔囔的說不清楚的話:“老闆我是靖兒,你肯定忘記了,嗚嗚嗚…”
“哦,原來是靖兒啊。”梓潼在心裡點了點頭,嗯擱別人也不敢這麼抱他。
“老闆你果然不記得我了,嗚嗚嗚…”不知道為什麼那人卻越發哭得兇來起來,梓潼一臉的無奈,只好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起來,“乖,靖兒,不哭了啊。你老闆我大難不死剛回來,你不是要我一直站在大堂吧。”
“嗯嗯,是靖兒想的不周,老闆快快進屋。”說罷擦擦眼淚,鬆開了梓潼。梓潼並沒有隨著他走,徑自的走到那堆碎片前,一臉可惜的樣子:“嘖嘖嘖,多好個茶壺,摔得稀巴爛了。可惜了得。唉…賬房,從靖兒月錢里扣。”
“老闆…”靖兒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走,靖兒,隨我進屋。我有事要和你說。”梓潼裝作沒看見,一邊雄赳赳的走向許久不見的閨房,一邊回頭對靖兒說:“什麼時候喜歡抱女人了。這可不行,這樣不好,得改昂,得改。姐不騙你,還是男人好。”
蒙淵一臉無奈的跟在兩人後面,冷汗擦了又擦…
進了屋,梓潼並沒有立刻理會靖兒。而是先去內室,摸索了好一陣才出來。坐在靖兒對面,臉上就淡定了很多。稍稍頓了一下,梓潼開口道:“靖兒,你入挽心閣雖還不到兩年。卻深得我心。這一年多的日子我不在,挽心閣不僅沒有蕭條反而比以前更繁榮,你功不可沒。”
“老闆您別這麼說…能收留靖兒,老闆的心意我沒齒難忘。”
“靖兒,我對你的好。你全都記在心裡。這我就安心了。”梓潼開啟眼前的木盒,拿出一張紙,推到靖兒跟前,“挽心閣是我全部的心血,我比誰都捨不得。讓這挽心閣一天比一天更繁榮,是靖兒你,對我最好的報答。”
“老闆,這…靖兒不能收…”
“靖兒,此次回來,全是因為放心不下這裡,如今看到這兒在你手裡比在我手裡還好,我就放心了。”
“老闆…”
“靖兒,這是房契和地契,是當初阿姐留給我的身家,如今,”梓潼臉色紅了一紅,有些羞赧,“我有了永久的依靠,這洮城,我我是斷不會再回來。這身家,就留給你。署了名字,你就是挽心閣主,別再推脫,交給你,我比誰都放心。”
“老闆…你放心,我定會將挽心閣發揚光大的。”
“嗯,這就好。靖兒啊,還有一些話,是我做為姐姐,要告訴你的。”
“老闆你說。”
“一來,這挽心閣裡,都是苦主。對他們好點。二來,沒有幾個人像賓那麼好命,切莫像賓當初那麼痴!我知曉玉明對你意義不同於他人,但如今他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稍不注意就會危及性命,切要離他遠一點!”
“老闆,這一年的風風雨雨,我多少也瞭解到一些。你放心,靖兒,有自知之明的。”
“那就好!”
交接停當,梓潼只住了一晚。翌日就與蒙淵上路離開。靖兒滿眼的不捨“此次離開,再相見,就不知何時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們要做的,就是都要好好的。好好保重,有緣再見。”
策馬離開,蒙淵看不到梓潼一丁點的不捨,梓潼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那些美好的回憶,全都留在我心裡。只是,深深地埋葬,是我唯一能做的。夜半無人時,翻翻心裡的冢,流流眼中的淚,我不悔,一切的一切都不悔。
看到熟悉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