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離竹湮剛剛因為冒犯而不好意思有些退卻的憤怒又重新湧了上來,“殿下隨便則呢麼拿我尋開心都沒關係,但怎麼可以像這樣拿自己的名譽去開玩笑!”
“名譽?”蘇蒼洵哼了一聲,眯起了眼睛,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一幫各自心懷鬼胎的螻蟻罷了,也膽敢非議我?”
“我不是說——等等,心懷鬼胎?”察覺到對方神色的變化,離竹湮也皺起了眉頭。
“這四年裡,你覺得我在做什麼?”蘇蒼洵苦笑了一聲。“治理這個國家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但多數事情我都交給你了。我所一直在暗地裡做的,是在調查四年前的那場戰爭的真相。”
“真相……?”
“三千多名精銳計程車兵,最好的鐵匠打造的武器,幾乎是傾巢而出的將領,而對方只是個崛起還不到五十年的國家,會輸的這麼慘?甚至,幾乎沒有幾個士官以上級別的人能夠逃回來?就算真的輸的那麼慘,好歹,父王的遺體總能被送回來吧?為什麼,那麼多人,只剩下一架衣冠冢?”
“殿下難道是說——”離竹湮的神色也愈發的嚴肅。
然而蘇蒼洵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不能絕對服從的,留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殿下,我——”離竹湮感覺嗓子有些發乾。這個他自以為一直在照顧的少年,竟然還有這麼大的秘密,而自己竟然從來沒有發現?
“我相信你。否則我也不會告訴你這一切。我也不想浪費時間了,明天就舉辦婚禮吧。”
“明天?可是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準備——”
“祭祀大人肯定能做好的是嗎?做不好也沒有關係,反正只是個儀式罷了。”
“可是這個儀式並不能馬虎對待,殿下知道這所宮殿地下的宿命石板嗎,那塊石板——”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負責掌劍,權杖則由你來把握。來不及的事情就交給別人吧,天黑前請務必回到我房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就是這樣,我知道時間很緊急,所以拜託您了。”終於和最後一個人交代完事情,離竹湮疲倦的鬆了口氣。這幾年自己也在努力培養一些其它的祭祀成為自己的助手,對於婚禮上的儀式他們也都略知一二。相比之下,法老所說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倒是更讓他擔心。眼看夕陽的最後一絲餘輝就要融合在金色的沙丘之中,離竹湮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
“還算準時。”坐在背靠著門的椅子上的蘇蒼洵聽到關門的聲音,抬起頭看了看窗外的亮色,滿意的說道。
“殿下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離竹湮緊張的問道。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身下的椅子輕巧的轉了半個圓,蘇蒼洵的嘴角帶著一絲笑容——真正的笑容 “既然我明天就要成婚了,今天晚上,豈不是應該盡興一番?”
。離竹湮的記憶裡,這樣的笑容,自從四年前那件事情之後,就已經被永無止境的沉思與憂鬱所取代了。難得在這裡看到這樣的法老,離竹湮不禁也高興了起來。“自然殿下這麼說,我自然是沒有意見,只不過,要怎麼盡興?”
“說起來,祭司大人自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有對我行過禮了呢。”蘇蒼洵有些玩笑般的說道。
“如果殿下希望的話——”離竹湮有些窘迫的說道。
“我只是很好奇……老實說這個問題我四年前就想問了,為什麼是腳踝?那種感覺……好奇怪……”蘇蒼洵一把拉住已經準備跪下去的離竹湮問道,臉上也有了些紅暈。
“嗯?殿下指的是那個啊——”離竹湮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經意間抬起的手臂卻讓自己在面前的人懷裡陷得更深。“傳說中的生命之符便是套在腳踝處的聖物,擁有使人重生的力量。所以在腳踝處的吻禮,算是一種祝福吧。不過其實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啦,只是隨口而已,如果殿下喜歡的話,我完全可以——”
“那裡已經有東西了。”蘇蒼洵指了指自己腳踝處金質的腳環,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這一次,不如換個地方吧?”
“唔……?!”
一頓深吻之後,離竹湮滿意的放開了懷裡的人。“殿——殿下?”滿臉通紅的離竹湮早已經說不出話來,踉踉蹌蹌的後退了一步,卻又不敢退得太多顯得自己有有不滿。這就是法老所謂的盡興嗎?自己,被法老給強吻了?為什麼竟然會是這樣?法雖然這裡不會有人看到,但離竹湮還是覺得怪怪的。被比自己小四歲,矮了半個頭的法老就這麼輕鬆的搞定了,任由擺佈,是不是也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