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和你無關吧。”聽到最後一點,離竹湮的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了,然而只能強作鎮定,冷冷的回絕道。“這樣看來,你是徹底不打算放人了嗎?”
“除非你能找到說服我的理由。當然,如果你要想來硬的,我可是不管跟官府抗衡,只是這強搶民女的事蹟傳開了,不知道鄉親們會怎麼想呢。”那人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
談判一時間陷入了僵局。房間裡一片寂靜。一旁的歐陽青同樣一臉的嚴肅,但看起來他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衙役的臉上寫滿了各種表情,顯然這陣勢讓他有些緊張,但看到兩個人為自己的女兒如此大動干戈,心裡還是很得意的。而小然和那個女孩則早就嚇傻了,呆呆的坐在那裡,不幹大聲出氣。離竹湮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人,思考著能搬回一籌的辦法。無論如何他也要幫小然娶回這個女孩,否則的話他一輩子都會陷入愧疚之中的。然而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說服他?自己對面前的這個人一無所知,然而這個人卻把自己看的一清二楚。到底為什麼——等等,為什麼?離竹湮突然毫無預兆的笑了笑,倒是把其他人嚇了一跳。
“那麼,條件是什麼?”彷彿重新掌握了主動權,離竹湮一臉自信的說道。
“條件?”那人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反應,微微揚了揚眉毛。
“如果你只是想要這個女孩,大可不必管我,直接將她迎娶過門,大不了派個人通知我便是。然而你卻在這裡設下酒宴,專門等我來,還三番兩次的奚落我來建立優勢。這樣來看,你真正的目的,絕對不是這個女孩,而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些利益。你是個商人,自然知道怎麼利用手頭的優勢獲取更大的利益,而我作為這裡的郡守,則可以給你提供幾乎一切你所想要的便利。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茶葉或是絲綢的專營,獨享的通道,或是官兵的護駕?抱歉,我來的匆忙,還沒搞清楚您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呢,不像你,早就把我的老底給摸清楚了。”離竹湮隨手把玩著桌上的一個袖珍蘋果,不動聲色的說道。
“是嗎。不過我這個條件,恐怕你給不起呢。”那人看起來並沒有絲毫慌張,整了整衣服說道。
“如果你知道我肯定不會答應,那你也不會找我來了。既然我現在在這裡,要麼那是我給得起的,要麼,則是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或者,我只是想見見你而已。離大人。”那人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
“你——叫什麼名字?”離竹湮彷彿也想到了什麼,興奮的站了起來,但依舊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倒是嚇的一旁坐著的人丈二摸不著頭腦。
“離大人問的,是現在的名字,還是三年以前的呢?”
“當然是三年前的!”離竹湮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衝了上去,“沒想到現在還能見到你們!其它人呢?他們是更你一起經商了還是——”
“離大人莫急,有的是時間,我們去樓上細說吧。”那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離竹湮正打算上樓,卻又回了下頭,看著歐陽青他們,做出一個猶豫的表情。“那他們——”
“既然離大人都出面說了,我怎麼還好意思橫刀奪愛?你們先回去吧,選個好日子把親事成了。”那人擺了擺手,“那些聘禮,就當我送給你們的見面禮好了。”
沒有任何懸念的,男子曾經在離竹湮手下呆過很長一段時間,那次去皇宮的一戰,他並沒有選擇參加——“否則我也就沒機會活到現在了,離大人應該不會怪我吧?”——而是幾個人分了那些銀票,做起了小買賣。當時也只是為了謀條生路,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之前積累的能力,誤打誤撞現在竟然也成了富甲一方的人物。“有錢了之後,我也把名字改做了方平貴,很普通的名字,也就是我對下半輩子的指望了。”至於之前的名字,方平貴看起來並不太想提及,離竹湮便也沒問——反正心裡其實差不多也知道是誰了,非得讓他回憶起過去徒增尷尬又有什麼意義呢。
說起來,這一次見面,倒也是因為一番巧合。雖然早就聽說郡守是皇城下來的人,但早已經對政事不感興趣的方平貴哪裡能料到這個人竟然會是離竹湮。方平貴並不是這邊人,只是因為經常要到處跑做生意,為了方便在這邊也買下了一套宅子。上次路過這邊的街市,剛好碰見那個女孩陪著她媽媽一起買東西,心裡想著自己也是時候成家了,便去交談了一番。女孩的母親還不情願,說道女孩已經有意中人了,倒是女孩的父親一聽說方平貴的背景之後,兩眼立馬就直了。不過他也提到了為難之處——小然背後的郡守。為此方平貴和他談了半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