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地面上的陽光依舊是那麼的刺眼,在地下呆了這麼多天之後,蘇蒼洵花了許久才適應了外面這強烈的光線。王府的大門敞開,裡面依舊是一個人也沒有——等等,為什麼這一切,顯得如此的怪異?
御林軍!蘇蒼洵的身子猛地戰慄了起來。門是開著的,為什麼這裡面沒有佈滿,至少是留下幾個御林軍?難道他們都被歐陽青的手下給殺害了?蘇蒼洵不相信自己的手下那麼的不堪一擊,同時這地面上也看不出一絲戰鬥過的痕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門外的皇城和以往每一天看起來都類似,卻有彷彿有些許的不同。由於天氣炎熱,路上的行人並不多,偶爾有幾個人匆匆走過,看到自己,眼裡也都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這究竟是怎麼了?
“那個人是囚犯嗎?為什麼會在大街上走?”終於,一個小女孩用稚嫩的聲音問著她的媽媽。小女孩的媽媽往這邊看了兩眼,緊張的抱起小女孩快步離開了。蘇蒼洵楞了一下,陽光下,自己衣服上巨大的一個囚字異常的刺眼,再加上上面沾滿的血跡,也難怪被當做跑出來的囚犯呢。這件衣服是在地下那間房間裡面換上的,難道那原來是間囚房?只是,這個字,為什麼這麼久了,竟然自己一直都沒有發現?
蘇蒼洵看著天空中的烈日,感覺有些頭暈。踉踉蹌蹌的來到了御林軍長官的府中,也沒管裡面有沒有人,只是衝進了長官的寢室,用涼水衝乾淨了身上的血跡,隨手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穿上,再灌下去兩大壺涼茶,終於是清醒了一些。正坐在椅子上休息時,正一身正是官袍穿著的長官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陛下?”長官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怎麼了,我還不能來這裡了?我還沒怪罪你不在歐陽青府上接我呢。”蘇蒼洵總算是恢復了往日的作風,戲謔的說道。
“可是……我聽說……陛下您已經……”長官的語氣有些顫抖。
“什麼意思?”蘇蒼洵不禁皺起了眉頭。
“歐陽青說您已經——駕崩了。”長官嚥了一口吐沫,“不過既然——不對,快走!”
“什麼?到底怎麼了?”蘇蒼洵奇怪的問道,怎麼長官和離竹湮的話如出一轍?
“歐陽青說你和丞相都已經死了,並且是死在他手中,要求將朝中承認他是新的皇帝。畢竟歐陽青手握重權,你又毫無音信,我們在歐陽府內搜尋了兩天,還是一無所獲。元老們不敢反駁,只好說根據以往的慣例,等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後你還不出現,就算你真的去世了,全國戴孝三年,皇位也就正式移交給歐陽青。”
“什麼!你們怎麼——”蘇蒼洵是又氣又急,“還剩下多久?”
“沒多長時間了,我回來就是打算準備一下去參加新皇帝的登基儀式的。”
“真是胡鬧!”蘇蒼洵也沒時間訓斥他們,連忙往門外衝去。
然而長官古怪的站在了他面前。“陛下……真的是要去嗎?”
“廢話……你什麼意思?”
“我私以為,聽說丞相已經死了,或許歐陽青,才是更適合治理這個國家的人。”
“丞相沒有死,倒是你,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蘇蒼洵拔出了劍,指著面前的人,冷冷的說道。
長官楞了一下,沒有說話,站到了一邊。而蘇蒼洵也不多話,衝向了門外,直奔皇宮正殿。在那裡,歐陽青恐怕正坐在王座上,冷笑著看著日晷上的影子慢慢拉長吧?“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讓你得逞!”蘇蒼洵狠狠的說道。
原處傳來巨大的鐘聲。蘇蒼洵很清楚這是什麼意思,一共十二聲,敲完了便意味著時間到了。只是自己此刻剛剛才到皇宮門口,這樣下去,怎麼來得及?
第二聲聲響。皇宮門口竟然有些新上任的侍衛想要攔著自己,蘇蒼洵也顧不得什麼帝王之禮,直接拔出劍劈了上去。
第三聲。皇宮外圍還有好幾個房間要穿過,蘇蒼洵咬著牙,幾乎已經快到了極限。
第六聲。面前是漫長的臺階,一眼望不到頭。
第九聲。臺階終於走完了,已經到了正殿旁的偏殿,再跑幾步就該到了。
第十聲。正殿的大門已經在眼前了,蘇蒼洵有點發慌,當初是誰要把皇宮建的這麼大?
第十一聲。走完這幾級臺階就到了正殿門口,蘇蒼洵不由得再一次加快了腳步。
第十二聲。腳還沒來得及跨過門檻。周圍好像有些嘈雜的聲音響起。歐陽青在王座上,滿眼冰霜的看著自己,眼裡盡是譏笑與諷刺。四周響起了一陣嘈雜,有人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