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軼冷笑一聲:“你還真把她當寶貝了!”
“對,我就當她是個寶貝!”紀言氣得口不擇言,“全世界人那麼多我不喜歡,偏偏就喜歡她一個!怎麼,跟你有關嗎!你他媽看不慣你走啊,神經病!”
連軼的漆黑的雙眸變得幽靜而凌厲:“你說什麼?”
“我說你滾!”紀言紅著眼睛吼道,“你不是看不起小清嗎,我天天跟小清在一起,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行啊,你看不起你滾啊!滾到你看得上眼的地方去!你非得賴在這兒,倒底是誰犯賤!”
連軼的眼神寂靜地像是瀰漫著無邊無際的黑暗:“再說一遍。”
“你他媽耳朵聾了啊!”紀言吼道,“我叫你滾!”
連軼抓住紀言肩膀,低下頭,一動不動地盯著紀言。他神情很靜,靜得如同夜色下的深潭,瀰漫霧氣繚繞的寒意。
連軼沒說話,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盯著紀言。
一時間,紀言的身體僵住了,像被釘子死死釘在了牆上。
連軼盯了很久,忽然一撇嘴,自嘴角滑過一絲極為短促的笑意。像是一團赤紅的焰火在黑暗中迅速地燃燒又迅速地熄滅,剎那之間,妖冶迷人得炫目。
“你和我,果然,”連軼低眉,淡淡地道,“差別太大了。”
說罷,他放開壓在紀言肩膀上的手,轉身朝門口走去。
紀言聽見門開的聲音,又聽見門關的聲音。
然後,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萬事萬物都安靜下來,在黑夜中默默佇立,無聲地等待著時間重新開始流逝。
“老公。”
“老婆。”
“老公你過來嘛。”
“老婆你過來吧。”
“不要,人家害羞啦。”
“可是老公希望我親愛的老婆能主動呀。”
“哎呀,老公你真是的……”
“好不好?來,快過來……”
“不行,人家做不到……”
“來吧,寶貝,我真要等不及了……”
“老公你真討厭!”龍小嫣撅起嘴巴嗔道,扭過身子,一伸手勾住丁聞脖子,送給丁聞一個激烈而狂熱的親吻。
丁聞激情起伏,反手按住龍小嫣的背,把她壓倒在沙發上。龍小嫣柔軟的軀體和淡淡的體香誘惑著他的男性荷爾蒙,令他身體裡的激盪的慾望如開閘之水,奔騰而出。
“老公,嗯,啊……”龍小嫣在丁聞懷間嬌喘。
丁聞輕吻龍小嫣細膩的肌膚,每一寸,都如同神秘的花園般,令他流連忘返。
“老公……”
“嗯……”
“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丁聞哪有閒工夫去管什麼聲音,“別管它……”
“好像是有人敲咱家的門……”
“是幻聽吧。”
“不是啊,老公你聽……”
丁聞只好側起耳朵聽了一下。
沒錯,的確有聲音,而且確切的說……
“媽的,這麼晚了誰在踢門!”丁聞氣呼呼地吼道,從沙發上跳下來,胡亂穿了件衣服跑過去,一邊嘟嘟噥噥罵著一邊把門開啟,“幹嘛啊幹嘛啊,有病是不是?這麼晚了踢門幹什麼,欠揍啊——”他聲音一頓,後面那些即將出口的髒話又被硬生生吞回了肚中。
看著站在門外的臉色陰沉的男人,丁聞嚥了一口唾沫,緊張地道:“連軼……怎麼是你……”
龍小嫣立馬從沙發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
連軼掃了一眼丁聞,又掃了一眼龍小嫣,面無表情地說:“你們繼續。”
“啊?哦,哦。”連軼冰冷的眼神令丁聞後脊湧起一陣寒意,腦子短路了般,根本反應不過來,“噢,我們繼續……”
“床我睡了。”
連軼不容辯駁地說道,走進臥室,把門用力一甩——
“嘭!”
門被死死地關上了。
龍小嫣眨了眨眼睛,不安地說道:“丁聞,連軼他怎麼了?”
丁聞恍惚了老半天,一嘆氣,道:“他好像生氣了。”
“生氣?誰這麼厲害,居然能讓連軼生氣啊……”
丁聞怔怔地搖頭:“不知道,我也好多年沒見連軼生這麼大的氣了……”
兩個人,一個呆呆地站著,一個呆呆地坐著,同時望向那張被關死的門。
酒吧裡今天晚上人特別多,紀言從這張桌穿到那張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