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乖了,你們快進棚裡去吧,棚裡暖和,這兒野風大,能凍死個人。”大叔從裡頭抓出來一個小布袋子,“我媳婦自己做得麻薯,你們拿去吃吧,我這年紀不愛吃甜的,這玩意兒黏牙得很。”
穆雲舒也不客氣,接過來和蘇斐找去雞棚了,他捏了一個先塞蘇斐嘴裡,“好吃吧?李姨最會做這些小點心了,我小時候總跑去她家玩,每次都連吃帶揣。”
“挺好吃的。”蘇斐嚼了兩下,不比城裡的蛋糕店做得差,軟糯清甜有嚼勁,還夾了黑芝麻餡兒。
蘇斐連著吃了好幾顆,穆雲舒再喂的時候不肯張嘴了,“我飽了,在家吃的還沒消化,再吃該積食了。”
“那就放著,什麼時候想吃了再吃。”穆雲舒瞧見蘇斐嘴上沾著白白的糕粉,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湊過去舔了一口,被蘇斐瞪了一眼,嘿嘿的笑。
金子聽見外頭有人開門,早就機靈的蹲在門後蓄勢待發了,大門剛敞了個小縫,金子就嗷一聲撲出來,嚇得蘇斐差點兒栽了個跟頭。
“金子,坐下。”穆雲舒扶住蘇斐,兇巴巴地吼金子,“瞎跑什麼呀,進裡頭去。”
金子坐那兒也有半人高,全身金毛閃亮,可憐兮兮地耷拉著眼皮瞅穆雲舒,它每天和一群小雞仔待在一起,都要煩躁死了,好不容易有小主人來探望,結果當先就捱了一頓罵,真委屈。
蘇斐有點兒怯,他怕狗,隔了這麼多年,金子大約都不記得他了。
穆雲舒推推蘇斐,“沒事兒,金子從來不咬人,你過去讓它聞聞,再給喂喂東西,它就認下你了。”
蘇斐拎著穆奶奶做得拌豬肺飯過去,大盆包得嚴實,這會兒還帶著熱乎氣,金子聞見了肉味,興高采烈地繞著蘇斐搖尾巴,蹭過來蹭過去地討好蘇斐。
穆雲舒拍金子的腦袋,“這是蘇斐,記住了,他以前也跟你玩過的。”
金子汪了一聲,哈赤哈赤地瞅著蘇斐喘氣,還伸長脖子舔了一口蘇斐的手背。
穆雲舒拍金子的頭,“滾蛋,這是我老婆,你瞎親什麼?”
蘇斐無語,這麼大個人和狗吃醋,真虧他好意思。
蘇斐放下狗食盆,金子立刻就湊過來開伙,吃得噴香,長舌頭一卷一卷地。
穆雲舒拉著蘇斐說,“走吧,它一吃東西就不理人了,咱們到處看看,你不是好奇麼?”
蘇斐摸摸金子,跟著穆雲舒在偌大的雞棚裡參觀,這個棚是培育雞仔的,最大的小雞也沒褪光絨毛,全是小豆丁,一見人就呼啦啦聚成一團到處跑,膽子小得不得了,估計平時也沒少被金子攆著折騰。
金子的任務之一,就是可勁兒的折騰它們,小雞仔要常常跑動才長得歡實,不容易生病。
中央接了兩條長長的滴式飼水槽,從雞棚一端通到另一端,出水口長得像倒著的小奶瓶,小雞們跑渴了就在那裡啄著喝兩口,雞仔不能多喝水,這樣的喂水方式剛合適。
蘇斐見著覺得新鮮,就蹲在那兒看小雞喝水,穆雲舒淘氣,抓了一隻胖乎乎的小雞塞到蘇斐的兜帽裡,小雞在裡面拱來拱去,蘇斐動都不敢動,“喂,你快取出來,一會兒跌下來該摔死了!”
“那你親我一下。”穆雲舒腆著臉湊過去。
“別鬧了。”蘇斐扭頭。
“快,親一下我就給你取出來,不然我告訴李叔蘇斐偷雞了。”穆雲舒捏捏蘇斐的臉蛋逗他玩兒。
蘇斐鼓著腮幫子,這傢伙怎麼就這麼幼稚呢?
到底還是沒拗過穆雲舒,被他逮著額頭鼻子嘴巴各親了一大口,這才把兜帽裡的小胖雞掏出來塞到蘇斐懷裡,蘇斐捧著小胖雞玩,它暈暈乎乎地啄了一下蘇斐的手掌心,好像是在發脾氣,兜帽裡沒待夠似的。
等金子吃飽了,剩下的狗糧穆雲舒給包起來放在高處,看農場的李叔會幫著熱了再喂金子,外頭天冷,穆雲舒也捨不得金子出去受凍,就和蘇斐在雞棚裡帶著金子跑,撒歡地玩了一陣,小雞仔們結成大部隊,黃絨絨地呼噠跑過來、呼噠跑過去,躲著瘋掉的兩人一狗。
在棚裡呆了半個多小時,金子也跑累了,伸長舌頭縮在那兒不動,有幾個小雞仔過去偎著金子臥下,儼然一副找媽媽的樣子。
穆雲舒摸摸金子,站起來給蘇斐裹圍巾,“玩好了吧,咱們該回去了,這邊兒天黑的快,晚了路上不好走。”
“嗯,改天再來看金子。”蘇斐乖乖地讓穆雲舒把自己包嚴實,一雙手套一人分了一隻,露著的兩隻手拉著,被穆雲舒直接塞到自己的羽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