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則是一樣都沒帶。
「喏!這是你的萬用護照、萬用ID、機票,還有新的通訊表。」
Chris將屬於Yule的證件一一交還後,便將通訊表與機票丟給黑晊世,「老黑!你跟Yule解釋下怎麼用,我先去暖車。」
對黑晊世偷偷擠眉弄眼一番,暗示老友要打鐵趁熱、把握機會後,Chris就先行下樓了。
見那張原本帥氣的大叔臉被擠得像抽慉一樣,黑晊世頭痛地瞪了一眼Chris後,才笑著為Yule戴上通訊表,並耐心地說明使用方式。
「我先到電梯前等你。」
解說完後,黑晊世注意到Yule複雜的神色,明白離開是需要心理準備的,便體貼地為對方留下一點獨處空間。
Yule站在門前,回頭看著他生活了一年的“家”,與那人的一點一滴,仍深刻鮮明地烙印在每一個角落。
那人穿著圍裙準備早餐的身影;與那人依偎著說笑打鬧的沙發,同那人享受清爽晨風的陽臺,散發著那人慣用的沐浴乳香味的浴室,每夜和那人相擁纏綿的臥室。
即使所有的甜蜜都消失了,卻仍留下了永難磨滅的刺心傷痕。
背起行李,Yule收回已變冷的最後一眼,拉住門把,關上這扇再不願去開啟的門,也關上了自他於這世界醒來一年多的回憶與感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從休士頓前往臺灣的班機即將起飛,請各位旅客回到座位上,繫好安全帶,並將電子裝置暫時關閉。。。。。。』
專業的空姐耐心地以英文、中文、日文等語言重複叮嚀,乘客們紛紛依提示而為。
罷課司機伸出食指,頂了一下臉上的靈腦鏡,照樣跟拔個宕機碎碎念,反正這是用靈力運作的靈能型電腦,不算是電子裝置,而且外型長得也像護目鏡,絕對不會被懷疑。
Chris抬著二郎腳,把眼罩往臉上一蓋,準備一路睡到底,偏偏旁邊的罷課司機聊得太歡,聲音不小心提高了一下,讓他立刻火大地在對方頭上放了一拳。
黑晊世拿著一本哲學小說,正要閱讀,卻發現身邊的Yule一臉漠然地看著窗外,平靜得彷佛之前那場失控與傷痛根本不曾發生過。
心裡一道刺疼滑過,黑晊世伸出手,輕輕握住Yule放在大腿上的手,希望能給予對方堅強的力量。
Yule楞了一下,回頭看向黑晊世,然而,對方眼裡的獨有溫柔,令他無法直視,便又一言不語地看回窗外,卻沒抽出自己的手。
飛機緩緩升起,在高空平穩地飛行,往地球的另一端直飛而去。
Yule從窗內看向雲層下一點點縮小的休士頓,悄悄在心底劃下一個句點。。。。。。
Farewell。
John動彈不得地躺在病床上,眼前所見全是一片死白的顏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白色的窗簾,簡直是單調到極點的顏色搭配。
「呃。。。。。。」
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他聽見『喀啦!』一聲,利爪斷開他的胸骨,鑽進心室裡,接著不停撕扯裡頭跳動的心臟。
他瞪大了充滿血絲的雙眼,過度激烈的疼痛傳達到腦神經,讓他忍不住又一聲吃痛的喊叫。
然而,無論房內的聲音有多慘烈,都沒人聽到,就算門外正站著兩個看守犯人的員警。即便有人聽到了,也不會把一個精神病患的胡亂嘶吼當成一回事,何況對方還是個重罪殺人犯。
時間過得很快,他看著窗外的日出又日落,日子在冰冷的病房裡,一天天過去,他也日復一日地在Irene的折磨下,度過了有快一個月。
Irene不時利用怨念,為他製造一個獨立空間,讓他產生自己正被折磨的幻覺,有時他會看著自己的胸膛被剖開,心臟被她一點點撕碎,有時她會將他沈在水底裡,讓他親身體驗被活活溺水而亡的痛苦。
而這一切看在外人的眼裡,只會是John一人滿臉扭曲地躺在床上不停抽慉,嘴裡發出各種嘶吼或喃喃自語,明顯就是個有嚴重幻覺病徵的瘋子。
「呵呵呵。。。。。。」當折磨告一段落後,John突然對Irene發出一串不明的笑聲。
「寶貝,你不下手做個了斷,是還捨不得我嗎?」
Irene憤恨地瞪著John,身上的黑氣隨著怨念加重而變得更深,她齜牙咧嘴地貼近John,打算進行下一輪酷刑。
這時,一陣濃密的黑霧忽然從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