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以所有權來說,甚至只是他家的院子。
找記者登報,不說有沒有人敢。我當年是一個名校高中生,不登報,只要管住知情的少數幾張嘴。一登報,全臺灣都知道我被男人給□到差點死掉,我還怎麼活下去?
這些事,我在第三次讀高二之前,已經反反覆覆、仔仔細細地想過了。我不是息事寧人的人,也不是被咬了一口就會乖乖認倒楣的人,可是,我註定報復不了他。
因此,既然討不到公道,那麼,還有誰想見那個□了你的人。所以,我咬牙認了,然後希望,最好老死不要再看到這個人,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不再因這件事而作惡夢。
「你為什麼不說話?」我的下巴又被捏住,「我問你問題,你就該乖乖的回答。」
他捏疼了我,我擰起眉,卻沒有伸手去撥開。
反正,不可能掙得脫的。現在的我,就像一隻陷入蛛網的昆蟲,已經失去了活命的機會,因此,不需浪費力氣去掙扎了。
不需要了。
「你到底是誰?」我的消極抵抗顯然讓他很不高興,他更加用力地捏我的下巴,眼神很危險,「不說嗎?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辛雁梓。」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幸好望著他的眼神應該有夠重的恨意。
「我沒聽過這個名字,誰派你來的?」
「沒有。」我知道他不相信,然而,真的就是沒有。
「不說嗎?」他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
「我只是傅一榮在T中代課時的學生。」我只希望解釋清楚了,這個人就會放過我,「你見過我,是因為我去過你們家──在傅一榮住的那間平房外的森林裡。」
他似乎仍然沒有印象;因為人生因而崩毀的人不是他。
人性最悲哀的就是,快樂與幸福的時候總覺得過得快,卻很難真正留下記憶。偏偏那些因為太痛苦而感覺度日如年的破爛事兒,會成為一生的心魔,怎麼也無法忘掉。
「我現在是C大的學生,我剛剛看到傅一榮,於是想要來找他打個招呼,只是這樣而已。我口袋裡面有皮夾,裡面有我的身份證和學生證,不信你可以拿去看。」
作者有話要說:
☆、〈4〉後悔莫及
※ 7。
強 暴犯揚起眉,放開捏著我下巴的手,逕自伸手到我背後,拿出我放在褲子後口袋的短皮夾。
身分證、學生證、借書証、健保卡,通通都寫著辛雁梓。
他檢查了一下,確定不是造假的之後,將我的證件塞回皮夾裡,我伸手想要拿回我的皮夾,他卻惡質地笑了,拿著我的皮夾的手往後一縮。
他的笑容令我害怕,那是算計著什麼的危險表情。
「我拿在手中的東西,可沒有白白給人的道理。」強 暴犯笑得那麼奸險。
那明明是我的皮夾,他剛剛才從我褲子口袋拿過去的,現在,卻耍流氓得那麼理直氣壯。黑道老大就了不起嗎?就完全不講道理?
我當然可以不要皮夾,只要掛失,所有的證件和卡片全部都能重新補辦。可是,明明我的皮夾就近在眼前,怎麼可能不想直接拿回來?
如果我早知道後來事情會變成那樣,我肯定會直接放棄那個皮夾。雖然我所有的證件、提款卡、信用卡,通通都在裡面。但是,掛失之後花時間補辦的麻煩,絕對比和這個人糾纏一輩子要划算──可惜我那時候不知道。
「你想要什麼?」於是我問。
「很上道啊。」強 暴犯笑了,舔舔自己的嘴角,「雖然你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都很有問題,不過,看你的證件又像是真的很清白,辛雁梓,你說,我要不要相信你只是那麼單純的學生身分呢?」
聽他口氣,似乎還是不相信我說的。可是,我已經不想再重複說明他強 暴了我的事情了。。。。。
「就只是那樣而已。」我垂下眼睫,想著如何拿回我的皮夾,然後下車回家。
「這樣吧,先說說看你剛剛在門口,到底在哭什麼?」強 暴犯將我的皮夾塞進他自己的西裝口袋裡,一副想拿回去,就要讓我滿意的表情。
我在哭什麼?
我的腦袋有一瞬的空白,然而,為了擺脫他,我選擇實話實說,「我只是想到自己死掉的情人。」
目光移到我左手的無名指,望著我與許永志的對戒,現在,永遠只是孤零零、不能成雙的、寂寞的單戒。想到他,視線又開始模煳。
當強 暴犯的手指碰到我的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