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對傅一榮的執念,才是所謂的「真愛」?或是,那也只是得不到的執念罷了?
到底什麼是愛呢?真的重要到,即使事關全家族的性命,也可以不顧一切地遵從嗎?
如果是失去母親前的我,也許會做和呂釧兒一樣的決定吧?然而,母親死後的現在,我只知道,愛或恨,都比不上一條命重要。
真的,沒有什麼比得上一家人,大家都好好活著。
傅昭龍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有關我的事,我不想你從其他人口中聽到。」
作者有話要說: 倒數4。。。
☆、〈43〉覆蓋
※85。
「我以為妳和SAM約早上十點?」傅昭龍對呂釧兒說話的聲音完全與溫柔擦不著邊。
呂釧兒聞言,垂眉斂目,乖乖巧巧地離開了,一點也不敢造次。
見呂釧兒走遠,傅昭龍才到我身邊,伸手托起我的下巴,語氣很輕柔,「為什麼掛我電話?我對你太好了,嗯?」
我沒有回答傅昭龍,只是輕輕地笑了。
傅昭龍的眼神閃了閃,彎腰,低頭,親吻我的唇,「為什麼笑?」
我只是突然發現,原來,在這個故事裡,竟然所有的愛情都是單向的──我單戀著傅一榮丶傅昭龍單戀著我丶呂釧兒單戀著傅昭龍。。。。。。我們都是彼此故事裡的炮灰,呂釧兒在傅昭龍面前不敢造次的可笑丶我在傅一榮面前不能自己的可笑,甚至是傅昭龍在我面前意亂情迷的可笑,其實都是一樣的。
唯一值得被書寫成主角的兩情相悅,卻是其實很少出現在我生命中的傅一榮與他的情人。至於我與許永志──那個故事早已結束,短如朝露曇花。
我想問傅昭龍為什麼不去愛呂釧兒,但是,我想他應該會反問我為什麼不愛他吧。
傅昭龍將我拉起來,讓我坐在他腿上,將下巴靠在我肩膀上,說話的氣息全噴在我的耳邊,有些熱丶有些癢,「現在,想要改答案了嗎?」
又想笑了,但,終究還是剋制住。
「你是特別的,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你都可以將答案改為我想聽的那種。」傅昭龍的語氣已經沒有昨夜的暴躁或哀求,經過一夜,就迅速恢復他一向的自信與驕傲。於是,他讓我想到打不死的蟑螂。
沒有回答,反過來問他,「你的過去到底有什麼了不起?每次有人要告訴我,你就急忙把人趕走?」
傅昭龍沉默了一會,很溫柔地說,「我要你愛我,不要你同情我。」
「不願意告訴我?」我沒有與他辯駁同情會不會變成愛,如果,他一開始所說,恨也是一種愛的話,同情又如何不是愛?
老實說,我對傅昭龍差點從別人口中洩露出來,卻被他一再打斷的童年並沒有興趣,我只是想測試他縱容我的底限。
他愛我丶縱容我,至今已不再懷疑,我只是想測試,底限在哪裡。
「你真的想知道,也不是不能說。」傅昭龍輕輕地親吻我的耳垂,「可是,我以為你會更關心那場即將到來的婚禮才對。。。。。。」
我不言不語。
更關心那場婚禮嗎?是啊,新郎能是傅一榮,我真想和呂釧兒交換──可是,也就是那樣而已。
我不得不承認,知道傅一榮即將成為某個女人的新郎,並沒有傅昭龍竟然曾有個未婚妻更令我訝異──或者,也可以說,在意。我想,那大概是之前太入戲的後遺症。。。。。。我已能夠不把傅一榮放在內心最重要的位置;但,那也不代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就是屬於傅昭龍的。
「不反駁嗎?」傅昭龍輕笑,「這樣我會以為,你已經不在意那個野種了呢──因為你比較在意我嗎?或者,是回心轉意的演戲?」
「自作多情。」我冷哼。
傅昭龍親了親我的耳垂,帶著笑,「寶貝,你真可愛。」
肉麻的言語我不想回應,至於耳朵上那潮溼溫熱的感覺,卻讓我不禁皺眉,「我不喜歡被弄溼。」
話一出口,我自己也覺得帶著雙關的意味,果不其然,傅昭龍笑得很開懷,「在故宮的停車場,我看你還滿喜歡的。。。。。。」
那狂亂不堪的一夜,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了,然而,既然已經不打算再有愛恨,是否曾經有過,又有什麼好回想的?提醒自己不要隨他起舞,我淡漠地開口,「所以,你現在是要發情?還是要說呂釧兒沒說的事情?」
傅昭龍輕輕地嘆氣,「說說看你愛我怎麼樣?我有點想念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