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傅昭龍輕笑出聲,「辛思晴身上,有一把鑰匙。」
我轉頭,看著辛思晴,那張醜臉看不出什麼表情。我問電話那頭的人,「是你和我的遊戲,還是你和辛思晴的遊戲?」
「猜猜。」我彷佛看到那張自信又自大的笑臉,「遊戲的最後,謎底就會揭曉羅!」
輕輕吐了口氣,想玩遊戲就玩吧,反正,人生不就那樣嗎?我對辛思晴說,「把鑰匙給我吧。」
辛思晴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附有號碼牌的鑰匙,是機場的置物箱的鑰匙。
「箱子在機場第一航廈的A區,先去開啟置物箱吧,裡面有下一步的指示。」傅昭龍聲音帶著笑意,「Enjoy the game; Baby。」
電話被掛上了。
蘿拉推著我們的行李,和我們一起在傅昭龍指示的地方找到了置物箱。
置物箱裡,有一張飯店的名片,叫做G hotel,詭異的是,那家飯店的地址竟位於離我出發地只要四個小時左右的馬來西亞。
我撥打電話給傅昭龍,問,「我不懂。」
轉機又轉機丶飛了大半個地球,才剛抵達這個位於大西洋旁的國家,他竟又要我飛回去亞洲。
「就是讓你去這家飯店啊。」傅昭龍笑了,「你總共有三次機會可以打電話給我要求提示,這是第一次,提醒你這個遊戲很複雜,不要隨便用掉提示喔。」
「那機票呢?」我仍然不懂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去買。」傅昭龍笑了,「看在你把第一次提示浪費掉的份上,我就說明一下這個遊戲的玩法好了。」
我突然有種想打他的衝動,可惜,他在大半的地球之外。
「玩過解謎遊戲嗎?首先檢查一下你身上有些什麼東西吧,看看你可用的工具有哪些。提醒你,錢的部份,你的皮包裡面只剩下一張提款卡,提款卡里的錢,只夠買一張半到馬來西亞的機票。」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高興了,莫名奇妙被丟到陌生的地方,還說身上的錢只夠買一張半的機票到馬來西亞,「我要回臺灣了!」
「不行。」
我沒料到他會拒絕。
「什麼叫不行?」
「你沒有錢。」傅昭龍的聲音還是帶著笑。
「派人送過來。」我頤指氣使,理直氣壯。
「不行。」他又笑,「這是一個遊戲,要公平,不能老是想要開外掛。」
「我不玩了!」我生氣,幾乎想要摔電話洩憤。
「不行。」又是不行。
「你不怕我客死異鄉!」我威脅著。
「你不會。」傅昭龍又笑了,「我的寶貝很厲害的,好好地去享受這個遊戲吧,我保證過關的樂趣會讓你滿意。我保證。」
「我賺夠錢就買機票回臺灣殺你!」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沉穩的笑聲。
我在這頭氣得跳腳,終究還是冷靜下來了,然後,我放絕招,「你不送錢來,或是來接我回去,我就去賣身。」
「不行。」傅昭龍似乎早已料到我的回答,「寶貝,你不想害死無辜的尋芳客吧?」
「我告訴你,我不會配合你玩你的蠢遊戲,我會逃!我會遠遠地逃離你,永遠也不回臺灣,我會讓你永遠也找不到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派人來接我。」
嘆息聲傳來,「寶貝。。。。。。」
我以為他要服軟了,然而,電話那頭卻只傳來,「Enjoy the game; Baby。」
我看看身材堪比蘿拉的保鑣,再看看始終很安靜的辛思晴。和傅昭龍開始糾纏之後這十七年,第一次覺得如此茫然,又如此。。。。。。躍躍欲試。
好吧,也許偶爾的遊戲是必要的。
徹底檢查這個櫃子,確定除了G…Hotel的名片,櫃子裡什麼都沒有。
領著一小一壯來到機場的角落,開始檢查我們的行李。
除了衣服和隨身用品,翻譯機和旅遊書,算得上有價值的東西,大概就是我身上的衛星電話,以及我皮夾裡唯一一張提款卡。
至於,信用卡什麼的,早就都被抽掉了。
比較特別的,可以變賣的,大概是我身上有好幾個國家的護照,也許拿幾本去賣錢換機票?然而,傅昭龍幫我準備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護照,還是假的護照。。。。。。
傅昭龍這個變態,還真的狠心只留給我臺幣不到十萬塊──他說一張半的機票錢,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