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表情心臟一緊,愣在原地,可項翔渾身的滾燙迅速滲進了他的面板,震醒他的神經,他拉開項翔的胳膊,把人往床上摁。
“行了,你當你是蕭寶卷呢,趕緊給我老實躺著。”
項翔不情不願的躺回床上,目光緊緊的跟著虞斯言。
虞斯言走到茶几邊兒,給項翔倒了杯水。
項翔抬起點身,仰著頭喝完,然後抓住了虞斯言的手腕子,定定的瞧著虞斯言的臉,不緊不慢地說:“虞斯言,我冷。”
虞斯言剛硬的臉柔和了,他淡淡的勾著唇,拍拍項翔的手背,“醫生就快來了……”
“我冷。”項翔執拗的看著虞斯言。
虞斯言輕嘆一口氣,點點頭。
項翔這才鬆開手,虞斯言脫掉外衣,蹬掉腳上的運動鞋,掀開項翔的被子鑽了進去,緊緊抱住項翔,再騰出一隻手掖好被子。
項翔不知從哪兒摸出個口罩戴上,然後四肢纏緊虞斯言的身體,把臉貼上虞斯言的脖頸,聽著大動脈強有力的跳動,合上眼皮。
虞斯言垂眸盯著項翔後腦勺,哼笑了一聲,伸手摘掉項翔的口罩,“戴著這玩意兒,你是想病好得慢點是吧。”
項翔撬開一條眼縫兒,“會傳染。”
虞斯言霸道的將項翔的頭摁在自己的鎖骨上,“我抵抗力好著呢,你再毒也毒不了我。”
項翔眼神深邃的凝視了虞斯言幾秒,輕啄了幾下唇邊的面板,蹭了蹭,安靜的睡了。
虞斯言抱著項翔,眼珠子滴溜溜轉著,一點一點的審視這房間,忽然,正對床的牆上那掛著的一副副草書大字勾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飛揚跋扈的一個‘虞’字,力透紙背,顏筋柳骨,每一個藏頭都蘊含著十足的腕力,行雲流水,斷墨不斷筆,竟是將他那略顯嬌柔的姓氏,生生舞出一股霸氣和野性。
裝裱的外框簡單又質樸,卻是上好的材料,裱得及其精心,紙張平鋪,水平對齊,沒有絲毫偏差。
裱字人的那份珍視,從邊角細節就顯露了出來。
虞斯言用下巴抵住項翔的頭頂,掌心緊貼於項翔的後腦,摩挲著那讓人心癢的短髮,低聲罵了一句:“傻犢子。”
抱著項翔沒睡一會兒,臥室門就被推開,助理站在門口說:“總裁,言哥,醫生來了。”
家庭醫生從助理身後走進房間,看見床上相擁的倆人,震驚得眼珠子瞪大。
虞斯言薅住項翔的後腦勺,把脖間的臉抬了起來,“木頭,起來了,讓醫生看看。”
有外人在,項翔沒多磨蹭,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虞斯言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床,卻被一把拽住。
“你去哪兒?”
“哪兒都不去,給醫生騰個位置,行不行。”虞斯言無奈的扭著脖頸盯著項翔說到。
項翔蠻橫的將人拉回來,“你在這兒又不影響他看病。”
虞斯言抬眼看著床邊傻愣住的家庭醫生,淡淡地說:“麻煩你趕緊給他看看。”
家庭醫生被如此謙和的話震回神兒來,趕緊拿出東西替項翔檢查。
“項總,您都燒到這個溫度了,再怎麼也得打針輸液,不然高燒不退會傷了大腦的。”
項翔滿臉黑氣,眯著眼不吱聲。
虞斯言沒好氣的噴了一鼻子熱氣,對醫生說:“給他輸液。”
醫生抬眼看向項翔,見項翔並沒反對,轉手就從醫藥箱裡拿出針藥。
虞斯言撩起眼皮看見項翔緊繃的下顎,強忍住大笑的慾望。
小針尖兒插進項翔手背的一瞬間,虞斯言清晰的看見了項翔咬緊的腮幫子,為了不讓自己在外人面前笑出聲,他仰起頭吻上了項翔的唇。
一瞬間,項翔渾身的戾氣都散去,每一根面部線條都柔和了。
家庭醫生貼好針頭,目不斜視的盯著地板,說:“項總,有什麼需要或不適請隨時叫我,我就在大廳等著。”
項翔順著虞斯言的臉一直親吻到脖頸,根本沒工夫搭理人。
虞斯言看了一眼已經輸上的水,低聲道:“謝謝你了啊。”
“沒有沒有,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一聲說完,提著自己的東西,趕緊出了房間。
等醫生走了一會兒,虞斯言按捺的笑聲轟然爆發,笑得整間屋子都染上了溫度。
項翔洩憤似的咬上虞斯言的肩頭上。
虞斯言掰扯過項翔的臉,笑問道:“為什麼怕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