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項翔的手臂說:“那我也得下去。”
項翔擰起眉,嘴角繃緊,“你要走?”
“我給你煮蔬菜粥去,大爺,您撒手好嗎,我肋骨都快被您勒斷了!”
項翔鬆了點勁兒,可還是不放人,“家裡有下人,給她說一聲就可以了。”
虞斯言面無表情的盯著項翔,看了好幾秒,淡淡地說:“我還沒專門為誰做過飯,想不想吃?”
項大總裁頓時滿臉糾結,思想鬥爭了一會兒,他撒開了手。
虞斯言掀開被子,套上鞋邊朝外走邊說:“好好躺著,別稍微好點就得瑟,我今兒晚上在這兒陪你。”
項翔黑曜石般的眼珠子剎那間閃出陣陣綠光,看來得趕緊恢復體力……
虞斯言下了樓,叫了等候的醫生,再找到正坐在客廳裡處理檔案的助理,問道:“廚房在哪兒?”
助理從檔案裡抬起頭,趕緊站起身,帶著虞斯言進了廚房,交給廚房的下人,他朝虞斯言微微頷首,就準備離開。
“你等等,我還有事兒問你。”
虞斯言叫住欲走的助理,再向下人詢問了食材的位置和器具的使用,然後將下人請出了廚房,等就剩他和助理倆人後,他問道:“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言哥叫我小尚就可以的。”
“我是說名字,全名。”虞斯言不擅長記人名,不過,項翔能在自己生病的情況下還放心的留這人在身邊,那能力和忠心就可見一斑,所以他不得不記下這人。
助理怔怔的看著虞斯言,眼波震盪,他跟在項翔身邊這麼多年,早就沒人在乎他叫什麼了,只要有個代號能稱呼、能讓別人一聽就知道他是項翔的助理,那就可以了,除卻這個身份,沒人會在乎他叫什麼,就連項緋和蕭偉都不曾問過他的名字。
虞斯言納悶兒的看著發呆的助理,“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你看著我幹什麼?”
助理回過神兒,“高尚,我叫高尚。”
虞斯言撲哧一下就笑開了,“我還是叫你小尚吧,你這名字境界太高了,喊出來就想敬禮。”
高尚看著虞斯言爽朗的笑容,終於明白項翔為什麼費盡心機都要得到這個人了。
“咳咳,那個,小尚,項翔是不是到冬天就特別容易感冒啊?”虞斯言笑夠了,清咳兩聲,一邊洗菜一邊問道。
高尚挽起袖子,拿過虞斯言手裡的菜,“我來洗。”
虞斯言也沒推脫,放下菜,忙活其他的去了。
高尚一邊洗一邊說,“總裁其實很少生病的,這次是因為前段時間……”
聽出高尚的欲言又止,虞斯言大大咧咧地說:“你直說就成。”
“是。總裁這次生病恐怕是因為和你分開過後就開始高強度的工作,每天的休息時間縮減,又到處奔波,再加上心情不佳,所以才寒氣入體。”
虞斯言動作一頓,沉默了半響,說:“你去忙吧,我來弄就成。”
……
在廚房折騰了半個多小時,虞斯言端著青青白白的蔬菜粥和一碟小菜回了項翔的房間。
項翔安穩的睡在床上,聽見開門聲,他立馬就爬了起來,聞著黏稠的米香味兒,他勾起唇,衝著朝他走來的虞斯言說:“我沒力氣,你餵我吃。”
虞斯言別了項翔一眼,“老子一碗粥潑你身上信不信,少根我這兒裝什麼較弱。”
項翔說:“病人最大,你就不能順我一次。”
虞斯言把粥放到項翔床頭,一摸項翔的額頭,淡然地說:“這都退燒了,那就不是病人,趕緊坐過來吃。”
項翔嘆了口氣,挪到床邊,拿起筷子和勺子認真吃了起來。
虞斯言斜瞥著項翔還有些不正常的臉色,眼神深邃,一直到項翔一碗粥都見底了,他才開口說:“項翔,其實我爸在老家立了個墳的,我一直沒去,等你病好了,你和我一塊兒看看他吧。”
項翔震驚的看著虞斯言,俊美的輪廊因為呆滯而萌化。
虞斯言嗤笑一聲,勾過項翔的脖子,添上沾了些米漿的唇,“吃個飯還糊得滿嘴都是。”
182 看清
呂越把最後一個單子的討債方案設計了出來,資料夾一合,他一個後仰,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長舒了一口氣。
揉了揉酸澀的眼,再揉了把緊繃的臉,他抬頭看向對面的大掛鐘。
快12點了……
他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胳膊腿,踱步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