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越眯著眼想了想。
如草木般無聲的蕭穆……必定是英雄偉人。
難道是……
“穆英雄?”
男人面容僵住,眯起眼審視著呂越,“你到底是誰?”
呂越面無表情的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兒,說:“呂越,討債公司律師。”
男人嚴正的看著呂越,“有人讓你找我尋仇?”
呂越沒搭話,伸手拿過男人手裡的眼罩,“年輕人,29歲吧,眼睛擦亮點,大叔我36了,還有,心眼兒少點,大叔我這是第一次見你,有仇也是你剛才那幾句話的仇,別這麼緊張,放輕鬆。”
穆英雄渾身繃緊,震驚的看著呂越。
呂越若無其事的帶上眼罩,靠在座椅上,安穩的小憩了起來。
穆英雄沉聲問道:“你查過我?”
呂越嘆了口氣,“我剛才說的話都是屁話麼,我不認識你,對你也沒什麼興趣,一切都是隨口一說,說錯了,說對了,都別在意,安靜點,我想歇會兒。”
穆英雄無言了,但呂越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邊這人的緊繃感。
他咬了咬腮幫子,人生啊,你他媽果然玩兒我玩兒得夠爽……
飛機經過數小時安全落地,呂越全程沒再和穆英雄說一句話,連下飛機一起等行李都是相對無言。
走出飛機場,呂越往酒店趕去,這時候才打了個電話給虞斯言。
已經是下午快到吃飯的時候,項家在元旦這麼喜慶的一天,偏偏是要掃墓的,搞得氣氛相當凝重,呂越打來電話的時候,虞斯言正坐在車裡,煎熬著這一車的肅靜。
“喂,呂越麼?什麼事兒?”
呂越詫異的眨巴了幾下大眼,這人真是虞斯言麼?這麼禮貌!
“你被一場火嚇傻拉?”
虞斯言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公司被燒,其餘人都不會詢問,只有呂越這鑽錢眼裡的。
“我傻不傻關你什麼事兒,有屁就放!”
呂越很欠虐的這才找到了感覺,“我的東西都燒了?”
“沒有,你的東西我都讓柺子和斷揹帶走了。”
呂越納悶兒,“帶走了?”
問完一句,他睜大眼喝道:“虞斯言,你他媽該不會是故意放火的吧!”
虞斯言揉揉耳朵,看了一眼對面坐得跟尊石頭一樣的項昊天,說:“事情很複雜,你就別操這個心了,好好玩兒你的吧,你的東西都安全著呢。”
既然這麼說,呂越也不糾纏於此,“我辦公室北面牆角里有個洞,裡面可有幾千塊錢。”
“掏出來了。”
“健身房裡面的啞鈴箱裡面還有一張卡。”
“在斷背那兒。”
“洗手間的吊頂裡面還有……”
“都在斷背那兒!”虞斯言不耐煩的打斷。
“那,你那臺球桌側面有個洞,我沒事兒就往裡面塞幾百塊的,這麼多日子了,應該有一萬多。”
“你放屁,訛我是吧,裡面就只有兩塊!”
呂越揚起下巴想了想,“哦,對,我走的時候掏出來了,那就這樣兒吧,拜拜。”
虞斯言皺起眉頭,“等等?”
呂越問道:“還有事兒?”
虞斯言直覺不對,“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平靜?”
呂越冷笑了一聲,“這就是我的修煉成果,好了,沒事兒我就掛了,剛下飛機,累著呢。”
虞斯言掛了電話,面色凝重的看著手機出神。
身側的項翔問道:“怎麼了?”
虞斯言回過神兒來,搖搖頭,一臉憂慮地說:“總感覺……有些怪異,但是好像又沒什麼奇怪的。”
項愛國冷哼一聲,“矯情。”
虞斯言臉皮子一垮,呲牙咧嘴的說:“臭老頭兒,你說什麼?”
“你叫我什麼?”
“臭老頭兒!”
“老子揍死你!”
……
死寂的車上,突然就這麼熱鬧開了。
198 針鋒相對
呂越從計程車上提下行李,立馬酒店的迎賓就幫他接了過去,他抬頭望著酒店的大招牌,香港半島酒店。
他舒暢的吐出一口濁氣,美麗的大香港,我呂越為你增加一抹光來了!
神清氣爽的走進酒店大堂,他慢悠悠的環視了一圈,頓時大眼擦亮,果然還是香港好,重慶號稱小香港,可是還是沒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