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警察局了,跟著顧家棠。顧南山也不願意再把他帶到王名身邊,如果他做了這件事,他就是第二個王名。他一直堅持著自己的原則,既正義,又狠厲,既柔情,又無情。
所以我們只好走另一條路,找到王名藏東西的地點,把東西拿回來。
我覺得,這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顧南山這次太心急了,在沒有確定小秦說的地點之前就給王名設局,局成功了,王名也損失了不少人,但他也什麼都沒得到。在王名已經有了警覺的情況下,要找到東西,不容易。
顧南山恐怕連上海司令部都進不去。
我們只能先從王名的基本資料下手,我和顧南山站在演習場,他遵守遊戲規則,新規定被撤銷了,一片歡呼。只有少數幾個還陷在剛剛的那場遊戲裡,都是新兵,包括小軍人。他的目光裡始終帶著震驚,但我知道,剛剛那一刻的爆發只是一場意外,顧南山也知道定理,人在被激怒的時候,心理和生理都到達極限,受到刺激,會做出平時不能做的事情。我做了一小會從前的方若雨,現在,還是要現實一點,我也不可能再拔槍了,拔不出來。我的工作還是文書,仍然要做顧南山心裡最討厭的弱者,他們最看不起的弱者。
不過也有好的一點,因為最後的七連擊,他們將把我放在和他們同樣的位置上。
歡呼之後,軍隊繼續訓練,如果沒有任務,他們的訓練是從早上五點到晚上五點,一刻不停。顧南山在原地站了一會,轉身走,我也跟著他回他的房間。在我們身後,那些新長的草還是嫩綠色地隨風飄搖,我沒有回頭看,自從離開南京,我就再也不會回頭。
回到房間,方若雨站在書桌前,顧南山從抽屜裡拿鑰匙,在書桌的右邊有一個上鎖的櫃子,應該是放一些檔案資料。方若雨記得,顧南山以前有把機密檔案也放在自己房間的習慣,因為他覺得,在自己身邊的東西,最安全。
他走到櫃子前開鎖,櫃子是木製的,他輕旋了一下,鎖就開了。櫃子的兩扇小門一開啟,從方若雨的角度看過去,有三摞整整齊齊的檔案袋,方若雨好奇地問:“軍隊裡一共幾十個人,就算加上王名他們的檔案,怎麼會有這麼多?”
顧南山把檔案袋抱出來,按照在櫃子裡的位置排開,逐一介紹道,“最左邊,是南京13個區的司令的資料,中間,是我在南京和上海的軍隊的資料,最右,是上海領導人的資料,包括王名,陳松,張京這些人。”
方若雨大驚:“你把這些檔案都帶在身邊?我記得這些資料只有一份,都被你放在南京的司令部。”
顧南山淡淡地看他一眼,“是我讓人帶過來的。”
方若雨還是不明白,“為什麼?”
顧南山解釋道,“因為我是為張京而來,本來的計劃是,利用阿五除掉張京,但張京不像從前那麼笨,我怕他發現阿五是內奸,所以親自來到這裡吸引他的注意。”
方若雨明白地點點頭,等他繼續說下去。
顧南山又看了他一眼,“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在上海停留一段時間,我只能把這裡,當成第二個南京。”
方若雨知道這個原因是什麼了,不由得低下了頭。
他突然想起,那次顧南山喝醉了,不停地說要和他一起回南京。他的突然出現,阻撓了顧南山的進度,導致他不僅沒處理掉張京,又陷在王名這裡,而顧南山不能回去的原因,也是方若雨。
顧南山盯著他不說話,方若雨只能說:“我會幫你查到地點,張京那裡我也會幫你,到時候你就能回南京了。”
顧南山笑了,“就算沒有你的幫忙,我也能回到南京。”
方若雨寂寞地想,對,我知道。
他站在顧南山身邊,又向旁邊移了幾步,看著顧南山找到王名的檔案袋,抽出來一疊紙,應該是王名的資料,以及幾次職務的調動和升遷。因為方若雨知道,只有職務的變動,才會存檔,而王名能到上海總司令這個位置,絕不是一夜之間,或是一次就能辦到的事情。
他原來和顧南山一樣,都是南京1區軍隊的軍人。
看到顧南山把資料平攤在桌子上,方若雨走過去,從第一張開始看,慢慢地翻過去,因為要在裡面研究王名這個人,所以他必須看的特別仔細。
王名是軍人出身,這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當年他和顧南山一起待在南京的軍隊裡,當年,他們的感情還不錯。
方若雨問顧南山:“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顧南山沒有回憶,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