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臨近幾座城市的笑柄。
他一個人獨佔著一座城市,野心也夠大了,如果他當年安心做自己的五區司令,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不過,方若雨想,顧南山也拿不回本了,那些貨物一定被王名挪用了一點。
現在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在最開心的時候從高空摔倒地底,把腿摔斷,再也不能爬起來。
林曉陽的眼睛不自覺睜大,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又看著方若雨,“你是在騙劉豐?”
方若雨狡猾地眯了眯眼睛,“他說話這麼不客氣,當然要騙騙他,煞掉他的威風了。”
林曉陽低下頭,“方先生你真大膽,我可不敢騙他。”
方若雨瞭然地點頭,“看出來了,你們都怕他。”
林曉陽沒否認,“他很厲害,槍打的比我們都好,人又高大,如果不聽他的話,說不定會被打,如果是我,肯定打不過他。”
方若雨突然想到了當年在軍隊裡的顧南山,是不是也和林曉陽一樣,不,顧南山被逼急了是會反抗的,但林曉陽,比他想象的還要溫順的多。
也許他唯一的心願就是和這裡的每一個人和平相處。
所以劉豐罵他讓他滾,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一句話也不敢說。
方若雨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問林曉陽:“上次你來找我寫家書,那封信,寄回去了嗎?”
林曉陽搖頭,從懷裡摸出了一封信。
方若雨驚訝道,“怎麼?沒找到機會寄信?”
他低聲應和,“嗯,軍隊裡的時間很緊湊,從早上五點到晚上五點,而晚上五點以後司令部大門也會關掉,我們只能回宿舍。我們一個月只能請一天假,所以只能等下個月了。”
他的語氣中難掩失望的情緒,方若雨沒說話。
他並不能幫到他什麼,除了覺得顧南山的軍規太嚴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方若雨心裡覺得,林曉陽算是和他關係還不錯,如果是以前,他會盡自己所能去幫助能幫助的人,他剛剛也幫了他,把劉豐罵了回去。但有些事情,幫不上的就是幫不上,沒必要白費氣力。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當一件事突破極限,就當它不存在,想都不用想。聰明的人從來不會自找麻煩。
晚上,方若雨和林曉陽各自回房間睡覺,他們中間隔了三個房間,方若雨在過道上看著林曉陽進了沒開燈的房間,裡面沒有傳出一點聲音,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開燈,關燈,睡覺。
第二天早上,劉豐和隊長請了假,從小軍人嘴裡傳到方若雨耳朵裡,猜測他可能想去和顧南山負荊請罪,很好,本來自己不說小軍人不說隊長也不敢說,顧南山沒準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頂多因為一開始的那幾句小小的懲罰一下。這下好了,顧南山不恨他就不是顧南山了。
隊長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也沒攔著他,劉豐畢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昨天的話也是他自己說的,如果自己攔著他,到時候這件事被抖出來,自己也要遭殃。
小軍人,那就更不敢攔著他了。
說完這件事後,方若雨坐在床上,小軍人隨隊訓練去演習場,他簡單地洗把臉,也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方若雨到了文書的房間前面,剛要開門,想了想,還是轉身去了顧南山的房間。
普通軍人的作息時間是早上五點到晚上五點,顧南山的作息時間是早上七點到晚上六點。但有的時候他會早去,就像這一次,他要挑選去上海司令部拿貨物的人,軍隊裡的人都知道他這幾天來的特別早,來了之後還會看他們訓練。
所以劉豐挑這個時候來,顧南山正好在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門開著,方若雨只聽到劉豐說話的聲音,也就是在顧南山面前,他才把聲音壓的很低,但他嗓門本來就大,即使壓低了,還是能聽得見。
方若雨走到門口,劉豐還在哆哆嗦嗦地陳述著:“司、司令,我不應該對您不敬,昨天的事,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顧南山看都沒看他,手裡的筆也沒停,“昨天什麼事?”
他的聲音冷漠如常,如果劉豐識趣一點找個理由離開或者只說在顧南山站在樓下那段時間發生的事,也許結果會好一點,但劉豐這個人,都笨到了要來主動認錯,怎麼會想到那些?
劉豐抖了一下,還是不怕死地說道,“昨天,昨天,為了一瓶酒,我把兄弟們都趕走了,一個人獨享,我還說,這酒,這酒本來就是給我喝的。”
顧南山的筆在紙上重重劃了一道,他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