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上,林佑也只好硬著頭皮道:“鬹在新石器時代是一種陶質炊具,大多用來燒水。這種陶器始於大汶口文化,在山東龍山文化時期比較盛行,一直延續道商代就很少再看見這種陶器了。由於圖騰崇拜,鬹的造型大多是鳥類。這隻陶鬹鳥嘴行流加大而且朝上,陶身圓腹,短頸,更像是酒器而不是炊具。而鬹作為酒器出現,應該是在山東龍山文化後期。”林佑小心翼翼地瞄了唐教授一眼,不自信地說:“是山東龍山文化遺址出土的?”
“呵呵呵!”唐教授讚賞般摸了摸林佑的頭,很是欣慰地說:“想不到啊,這一屆的學生里居然出現了一顆好苗子,是個考古的料子!”
林佑簡直受寵若驚了,他猜對了!而且,受到國內權威的考古學教授肯定什麼的,林佑有些羞澀的同時也感到榮幸。
“不過,答案錯了。”唐教授語氣依舊和藹,帶著鼓勵的笑意:“這是大汶口文化遺址出土的白陶鬹,鬹作為酒器那時候就已經出現,只不過成本和工藝的要求都極為高,所以極為稀少。當年出土的就只有這一隻完整的了,不過你能猜到龍山遺址已經很了不得了!”唐教授拍拍林佑的肩膀,道:“以後,你考我的研究生,我收你為徒,親自帶你!”
林佑這下真是驚喜了!唐昭教授的研究生難考,是整個Z大出了名的,而且每年不帶超過五個研究生,更不要說當他的入室弟子了。他收的最後一個徒弟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那個人已經成為了Z省省博物館的館長了!
“謝謝教授!”林佑感激道。
唐教授依舊是笑呵呵一副和藹慈祥的模樣,笑著說:“以後就叫老師。”這算是承認林佑入室弟子的身份了。
不過林佑還不瞭解這個意思,只以為叫“老師”比叫“教授”親切一點。便點點頭,高興地喊了聲“老師”。
☆、第 26 章
林佑洗完澡出來,已經將近凌晨了。學校那邊倒不用擔心,週末學生不在學校留宿沒多大關係。一個好好的生日,就這麼過去了。
幸好靳歙還留著林佑一些沒帶走的衣服,不然就沒衣服換了。
林佑擦著還滴水的頭髮走進客廳,靳歙不在客廳,不一會兒卻從廚房出來了,手裡還端著一個碗。林佑倒是覺得稀奇,靳歙是個生活上的白痴,更不會煮飯,他進廚房是幹什麼?
“快過來。”靳歙把碗放在玻璃茶几上,拉著林佑再沙發上坐下。
林佑盯著碗裡的東西,是兩隻白水煮雞蛋。
靳歙捏著林佑的下巴看他臉上的巴掌印,林佑本來就白,掌印更明顯。把靳歙心疼的,更後悔怎麼沒把黎信打掉兩顆牙!
靳歙拿起一隻雞蛋拿一條薄毛巾包著,然後小心地給林佑揉散臉上的淤血,不然明天他都沒法見人了。
溫熱的雞蛋接觸到臉上的紅腫,那一刻尖銳的刺痛還是讓林佑忍不住縮了一下,痛的直皺眉。
“那個王八蛋!”靳歙看著林佑忍痛,還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林佑抬眼看著靳歙,靳歙的注意力卻在他的傷上,眼裡滿是掩不住的疼惜,手上的動作更是輕柔小心,生怕弄疼了他。
“亞寧哥送的那個蛋糕是你安排的吧?”林佑忽然出聲道。
靳歙手上的動作一頓,眼神卻不敢和林佑接觸。那個蛋糕還真是他安排的,他能及時趕到把林佑帶走也多虧了張亞寧給他報信,說林佑好像惹了麻煩被人堵住了,他才飛車趕來。
“我就知道,亞寧哥那個人很粗心,如果我不說他怎麼會注意到今天是我生日還提前準備了蛋糕?一定是有人特意交代了,他才會知道的。”林佑輕聲說,視線沒有離開過靳歙的臉。
“我。。。。。。”靳歙開口的聲音有些啞,接著幫林佑揉傷口,“我只是想你能在生日的時候可以吃上蛋糕。”
“你為什麼不自己送來呢?還有那份生日禮物。”林佑直白地問。
靳歙心裡一緊,他該怎麼說?我怕看見你冷漠的眼神?還是怕你鄙視我討厭我?
林佑見靳歙一直在飄忽的眼神,忽然問道:“你想我嗎?”
靳歙又是一頓,終於抬頭與林佑對視,直直撞進林佑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裡。
那雙眼睛就像有魔力,靳歙不知不覺的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想,怎麼會不想?每想你一次,我就更討厭自己一分,我當初怎麼就捨得放你走呢?”靳歙抬手撫上林佑沒有受傷的右臉,摩挲這記憶中肌膚的溫軟,輕聲說:“原來我已經這麼喜歡你了,喜歡到不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