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慵懶的和聲,義甲在緊繃的臀上帶出淋漓的紅痕,如餐刀劃過鮮美多汁的牛排。這時,一道清冽的天籟注入渙散殆盡的男音,斗篷瞬間落下,揭開兩張俊美得令人瞠目的容顏,義甲的主人竟是一對金髮碧眼的雙胞胎。男低音漸漸抬高,和少年的唱腔相爭相纏,最終水□融。美少年也伏在船伕健碩的臀間齧齒吸允,柔軟的嘴唇被血與汗濡溼,豔若紅櫻,喘息間,又似一顆渴求爆裂的石榴果。
畫面露骨,活色生香,看得David Wong如泥一般癱在椅上。藍飛扶著靠椅,好像少時初嘗烈酒,一陣辛辣衝入喉間,攪得胸腔酣暢,腦袋燻熱,胃部卻抽搐欲嘔。這畫面實在太過放肆,大違常理!可他的眼神分明被男人染血的肌肉吸住,情…欲翻騰,一個聲音在心底嘶嘶蠱惑:你早就是黑得不能再黑的殺手,世上還有什麼不能做,不敢做?
他的身體想屈服,理智卻不停抗拒:第一次選的時候還不到七歲,現在他成年了,難道要一條路走到黑?
渾濁的呼吸噴在耳邊,藍飛立刻摔開椅子,將欲行不軌的David Wong打翻在地。
“你……唉喲!”David Wong捂著出血的牙齦想攀椅子站起來,無奈把腰閃了,疼得直抽氣。藍飛看了一會,嘲諷地冷笑:“叫啊,這可是隔音間,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他扒下David Wong的衣服皮帶捆住對方手腳,又扯下真絲襪子塞住那張不停呻吟的臭嘴,搬過椅子居高臨下地坐著:“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聽清了就點下頭,不然——”他晃了晃薄薄的指刀,在David Wong脖上虛劃一下。
David Wong眼睛溼漉漉的,面頰泛紅,在藍飛的逼視下勉強回神,艱難地點了頭。
“這裡的老闆是誰?”藍飛挑出襪子丟在地上。
David Wong喘了幾口氣,斷斷續續道:“我不知道啊大哥,你要多少錢我給就是,可不可以像畫裡那樣劃我幾刀,當然要輕輕……啊!”
藍飛踩了他一腳,滿臉難以置信:“你有病啊!”
David Wong分明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嘴裡卻哼得更加舒暢。
藍飛從椅子上跳起來,掐著他的脖子威脅一番,勉強斂起怒氣,換了個問題:“你是怎麼成為VIP的?”
David Wong這才訝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dady有一支萬噸船隊。”
藍飛啐了一口:“你算老幾啊,少爺!”
David Wong下意識應:“我有三個哥哥一個妹妹,呃,”他在藍飛冷厲的目光下迅速補道,“是朋友介紹我來的,門童看了我的名片和證件就私下問我要不要玩點特別的,我當然說好啦。”
“你朋友也有VIP?”
“當然,他們家裡一個開酒店,一個是……吃官飯的,你懂吧。”
會員非富即貴,的確是拉攏關係販賣情報的好地方,就不知老闆和陳含的關係有多鐵。藍飛明白深入虎穴的危險,但拖拖拉拉受人要挾絕非他一貫作風。他邊想邊向David Wong盤問地下層的情況,可這小白臉公子哥一問三不知,逼急了也只勉強報出幾個亂七八糟的節目名,什麼失樂園,所多瑪,角鬥場,處女盛……
“夠了!”藍飛將手搭在David Wong的後頸上,最後問:“你有沒有這裡見過一個小白臉,一米七五偏瘦,穿得很正經,鷹鉤鼻,眼睛上挑,”他瞧著David Wong迷茫的眼神,不抱希望地補道,“脖子上掛了條銀色十字架。”
“啊!羅得?”David Wong兩眼發直瞪著對面。
沒時間驚詫,藍飛起手劈暈David Wong,甩出飛刀障眼,就地一轉,拔槍相對。
刀子釘在幕布上。畫框裡媚色盡褪,深紫色的霧靄換做一片漆黑,身披斗篷的男人微笑獨立:“你好啊,藍飛。”
子彈精準地射入男人咽喉,人影應聲破碎,撒了一地玻璃,赫然露出背後的暗室。深紫色的佈景紙隨意丟棄,一旁的裹腰布還染著血。藍飛躍過鐵絲舉槍逼近,扯下不住發顫的幕布。後面竟藏著那對金髮少年,他們緊緊摟著彼此,驚恐地瞪著藍飛,船伕保持先前站姿立在麥克支架似的臺上,命根子cha進一個詭異的黑色鐵套裡,渾身發顫偏偏移不開腳步。藍飛一扣他們背後的牆壁,轉而扯下右側幕布,終於發現一扇門,門後是不知通往何處的狹路,拐角處幽光搖曳,殷紅似燭。
他毫不猶豫地追進甬道,除了戒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