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的罪城,變成鹽柱。
段姓刑警知道這則故事,為綽號裹挾的煞氣感到震驚,脫口道:“即使是純潔的天使,沾染血水便有了惡,最終也會受到審判!”
“那也要在審判前將撒旦清除。”陳含猛地站起身,為躲避追殺日漸消瘦的身軀恍如一柄薄劍,眼裡迸出雪亮的光,“總警司是大蠹蟲,四大探長隻手遮天——整個警界從根裡爛透了!”他激動得不能自持,想起在義幫與14K公園械鬥中無端送命的心上人Fred,想起明察暗訪卻橫遭車禍的自己,只覺恨意滔天,無處宣洩。
“比如這個傢伙,”陳含喘了口氣,指著藍飛道,“他只是幫會的一把刀,你對他好聲好氣,他將罪名一攬放幕後大佬逍遙自在,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義審判?”
“公正的審判不一定得出正義的結果,卻能最大限度地尊重個人。”段sir給藍飛戴上手銬,背進直升飛機,轉視陳含,一字一頓:“黑社會永遠不可能徹底清除,古惑仔也有很多種,他們有自己的原則和道義,你有沒有試過將心比心地勸服?”
“那麼段督察,期待你‘將心比心’的勸服。”陳含目光閃動,笑裡藏刀,“我輸了,你也不會贏。”
段sir神情肅穆,不再糾纏這個話題,“這是線人費和新身份。你連報了幾個大案,怕有生命危險,儘快去北歐避幾年,我聯絡你之前千萬別介入任何案件。”他頓了頓,冒出沒頭沒尾的一句,“阿強也入了警隊,他不知道。”
陳含接過檔案袋看了眼內容,再無言語。
1973年10月23日,香港,大雨。法庭公開審理6月13日香埗頭六安醫院殺人案和7月7日淺水灣富商李戴維遇刺案。疑犯對殺人罪行供認不諱,但否認受人指使,堅稱沒有共犯。鑑於犯人法定年齡不滿18週歲,兩罪並罰,判處有期徒刑37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