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桑拿。夜總會後有條小巷,裡面有幾排外形相似的老舊建築,都是紅色清水磚築的四層樓,呈“同”字形,牆上和屋簷佈滿青苔,給燥熱的空氣帶來一絲涼意。掛著“hotel”招牌的拱門後有張小桌,頭髮花白的黑瘦男人剛剛吃過夜宵,一邊剔牙,一邊看報,直到陌生的話音響起。
“一間房,要清靜的。”平板的英文,沒有菲律賓腔。
看門人瞥了一眼,來的是兩個高個男人,都戴著遮雨草帽,說話這個黑髮黑眼,高鼻子,明顯的外地人;後面那人拎個旅行包站在昏黃的光暈外,瞧不真切。於是看門人隨手指了指磚牆上貼的字,繼續看報。
No Drug; No Gay。
男人皺起眉頭,用本地話道:“我不是。”
看門人翻了一頁,懶懶應:“個個開房的都這麼說。”
男人將錢往桌上一壓。看門人望了望,還是搖頭:“上夜總會去吧,愛怎麼搞怎麼搞,反正有人清……”刷——報紙被奪,看門人正要大罵,抬頭對上一雙幽藍的眼睛,弧線銳利:“閉上你的臭嘴,不然就叫人收屍!”他捏著看門人的肩窩,面色陰沉地扯下大串鑰匙,一頭扎進樓道。黑髮黑眼的男人微微一怔,立刻加了張鈔票,威脅地盯了看門人一會,舉步跟上。
藍飛一口氣衝到頂樓,挑了間最偏僻的屋子,丟下行李便來到欄杆邊掏出煙,摸了摸胸口,才發現早沒了打火機。“咔”地輕響,橘紅色的火苗點燃香菸,藍飛默默吐出一縷灰煙,隨手一扔,大串鑰匙“叮鈴鈴”砸在底樓地上,又把看門人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