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很不好,讓他很痛苦,但這阻止不了林風舞淡定的心。
抽了血後,她就走了,來的風火,去的風火,在簡易審問室裡就是一段飛過的風。但風很快回來了,可見林風舞有多急,'這毒……'
聽到關於命的訊息,某司機豎起了耳朵,但是,林風舞沒有繼續說,而是看著他:'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那人依舊沉默。
'這種毒,要是沒有及時服下解藥,就會發病,'她頓了頓,看到那人鐵青的模樣,就知道這是經歷過第一次發病的人,'但是緩解藥效的解藥,是另一種毒,這種毒是日積月累的,什麼時候爆發不知道,反正活不過半百。'
'……'那人張張嘴,忌憚著什麼。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確定麼?'林風舞輕笑著,又突然收了臉色,'為什麼告訴你?'然後轉身就走。
'……'那人咬咬牙,終於開口,但是他這回重點挑的太好了,一旁的餘陵奕立馬就跳了起來:'【鴉】的人全中毒了!!'
走到門口的林風舞突然皺眉,'我沒有蕭紫的化驗單。'說完後,又彷彿明白了什麼,如果她有,那麼很多事情就無法達成了,也就是說,這是計劃好的,一切都緊密的讓人無從查起,而且事情敗露的時間太晚,這些都已經是別人留下的棄子。
那麼既然有人在下棋,棋手是誰?對手是誰?
'院,院長!!'門外響起了人聲,林風舞開門出去,側開的門縫裡她緊蹙著眉,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餘陵奕惡狠狠地盯著那個人,直到他吞吞吐吐的說完,但緊接著萬般繁忙的手機又傳來了南凌甦醒的好訊息。
餘陵奕馬不停蹄的趕到南凌的病床前,昔日的好友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他覺得自己很無能,'好點了?'
'黎紫椰呢?'
'……'聽到這個名字,餘陵奕稍稍安了的心又提起來,要是他知道,早就衝過去,拿回來,這些事還用得著這麼麻煩?
'……'看著他的表情,南凌也大概知道了些什麼,他不是剛剛醒的,有些事他還是打聽到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覺得那天他的表情很奇怪,你們真的缺少溝通。'
'如果可以……'餘陵奕突然自嘲的笑笑。
如果可以,他當然願意和他交流,只是那個人從來不配合,沉默,沉默,只有沉默,難道他有什麼不可以說的麼?那麼自己在他心裡算什麼?只是一個擺設?
事實上,他一直希望他能坦誠相見,而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南凌認真地看著他,'我覺得睡得夠久了。'
'那再睡一些時日吧。'餘陵奕並不妥協,南凌的傷非同小可,並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好的。
'我……'病人會拖後腿,雖然知道,但是他還是想親自查查伊雲飛的動向,就算……傷害多餘關懷,那個人最終還是帶著他逃跑。
但事實就是事實,南凌最終還是要留下來好好養病。
'該打針了。'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推著器具進來,南凌配合的伸出手,那人將吊瓶拿出來,白淨的手將吊瓶輕輕掛在勾上,南凌呆呆的看了一下,眼神突然一變,剛想呼喚,那人就動作迅速的制住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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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漆館依舊明亮,一人推著面上裝著器具的車慢慢的走著,在拐彎處突然一頓,就看見一個病人支著柺杖一瘸一瘸的走出來,那個人臉色蒼白,每走一步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痛苦。病人看見了他,挺開心的樣子,'醫生,那個……我出來逛逛,卻不小心迷了路,這裡構造好複雜啊,每個地方都是一樣。'
'你住哪?'那個人不耐煩的問。
'304號。'
'有點遠,你從這裡走到頭,然後左拐,數到第四個路口右拐。'
'呃……可以,再說一遍麼?'那人用沒有支著柺杖得手撓撓頭,'向右拐,然後向左拐?'
'反了。'
'哦,先向左,再向右?'
'嗯。'
'謝謝啊。'支著柺杖的人一瘸瘸的走著,突然,他的病服口袋裡飄出了什麼,那人趕緊抓,結果差點滑到,他心有慼慼焉的看著那個醫生,'醫生,我,你可以幫我撿一下麼?'
那醫生顯然不耐煩了,走過去剛彎下腰,突然覺得哪裡不對,'我剛從304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