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鞋,輕手輕腳地走進客廳。想嚇我,我才沒有那麼笨等著被你們作弄呢!還以為他們會躲在什麼隱蔽的地方呢,結果一進客廳就看到九月正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
“九月,你在啊,怎麼也不回答我一聲。”凌野一邊脫西裝,一邊隨意地問到。
沒聲音…
他覺得有點奇怪,乾脆走到九月面前。卻見她一臉的呆滯,完全一副走神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了?”凌野蹲下來,溫柔地看著她。這樣的九月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終於像是被召回了魂一樣,九月無神的眼睛轉過來看著凌野。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聲音聽起來竟帶有幾分哽咽。
“為什麼要騙我?”
“怎麼了,我什麼時候騙你了?”凌野雖然一頭霧水,但卻隱隱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想伸手去揉揉九月的頭髮,卻被她躲開了。
“凌野,我從來沒問過你消失不見的這五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剛認識你的時候還只是個小酒吧裡的調酒師,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著名跨國集團的總裁?為什麼要騙我說跟澄學長一直沒有聯絡?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
看著面前已經梨花帶雨的九月,凌野心下一慌,他的預感就有這麼靈驗。但是她怎麼會知道呢?可是面上卻還是一臉的平靜。
“你今天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想起要說這些?”
九月順手摁下旁邊電話的錄音鍵。
“凌野,我是麥澄……”凌野在聽到電話裡那個聲音的時候瞬間變了臉色。
“到現在了還打算繼續騙我嗎?”九月摁掉電話,顫著聲音問他。
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凌野索性坐到九月旁邊的沙發上,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
“對不起九月,一開始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你是怕你難過。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全都告訴你。沒錯,我跟麥澄一直都有聯絡,而且也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但是九月,如果我告訴了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恨我?”
凌野甚至沒勇氣看著她的眼睛說這些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到讓我恨你這麼嚴重的程度?難道,是他出事了?!”九月忐忑不安地望著凌野,她希望自己的猜測被凌野否定。可是對方卻一直低垂著頭,不敢跟她對視。
“嗯。”
一霎時,天旋地轉。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人仍舊是自己心裡最無法解開的死結。所以在聽到他出事的瞬間,才會有連天都跟著塌了下來的感覺。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顫抖著的聲音顯示出她此刻有多麼的恐懼。
“昏迷。已經五年了。”
“呵,呵呵。昏迷,五年了!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告訴過我!”原來,在自己以為他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幸福生活著的時候,他一直躺在某個冰冷的醫院裡做著長長的不肯醒來的夢。
“他們,現在在哪?”
“LA。”
“我有點累,先回去了。”
“九月!”凌野伸手拉住她。
“放心,我沒事。”
“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凌野看著她掙脫自己的手,看著她換鞋,看著她出門。可是他卻不敢上前拉她。
對不起,獨自迴盪在空氣裡沒人聽!
30
30、(三十)蘇里不見了 。。。
沈言拎著兩袋子啤酒爬上樓,開門卻只看見凌野一個人失魂落魄般獨坐在沙發上。
“人呢,怎麼就你一個?”
“走了。”
“走了?那這?”沈言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酒犯愁了,他可是買了四個人的份啊!
“沒事,我連他們的一起喝。”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成這樣了。沈言把酒拎過去放在茶几上,坐在他對面。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真的是我要的生活嗎?好累!”說完,伸手拿過一罐啤酒,拉開易拉環,仰起頭就往喉嚨裡灌。
認識凌野這麼多年,這是自己第一次聽他說累。沈言有點驚訝地看著他,不明白這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這個從不在人前服軟的男人輕易說出“好累”兩個字。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凌野自己不想說出來,別人怎麼問也是徒勞。所以沈言見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