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隱形眼鏡,然後報出一串編號,經查實,她可能是已經外放十多年的“飛諜”或者是能勒死彪形大漢的職業殺手。
但是對一個剛從戰場僥倖生還的、熟悉的軍官做調查,就顯得頗為無聊了,他規規矩矩找來了錄音筆和記錄紙,剛坐下就迎上羅燦的苦笑:“玩真的啊?”
“當然。”凌寒擰開鋼筆,開啟錄音筆,先做好規定的錄音專案才一一提問下去。羅燦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自然是很放鬆,自自然然地把自己離開飛豹團的所有事情都濃縮概括了。
正如齊音中將說得那樣,他們在集體被俘後,羅燦被搜去了身上的幾乎所有東西,然後一直和各國的維和士兵關在狹小潮溼的戰俘營裡。不少人因為傷口感染而死,更多的人在絕望裡尋求了斷,即使經歷了刑求也依然保持風度的齊音中將發揮了最大限度的領導力和指揮能力,布津帝國的維和部隊被俘人員大多都有還算平常的心態。
他們不知道時間和進展,得知戰事發展的唯一途徑就是計算反政府武裝的殺人時間間隔,當間隔慢慢變小到一天三次的時候,一日,齊音中將被帶了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羅燦只能看著身邊的活人越來越少,蒼蠅越來越多,同房間有個布津帝國計程車官被惡犬咬斷了一隻腳,一直抱著羅燦的腿說不想死,因此,羅燦幾次試圖逃離都因為對方行動不便無功而返。
後來,他們等到的不是聯合部隊,而是納斯帝國的軍隊。這個大陸上最龐大的帝國帶來的軍人多到足以一對一殲滅迪卡斯反政府武裝的殘留人員,他們第一時間對集中營裡的軍官做了登記和救援,卻沒有忘記搜刮走他們身上最後的財物並拋棄所有不值得營救的人──那個斷了腳計程車官一直用怨毒的眼光看著羅燦,羅燦卻無能為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