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經歷了小然和……那個男孩的事,他整個人就性情大變,用強勢的性格來掩蓋心裡的苦。”
稍微停頓一下,見吳文宇臉上沒有半絲好奇的神色,林巖霎時一陣失落,卻不知道是為誰。
“也就是你這幾年看到的樣子,雷厲風行,做什麼都得心應手。但惟獨在感情方面,他的處事能力反而還要不如以前……也不知道是受傷太深,還是玩丟了心。”
“呵呵——”
聽林巖這麼說,吳文宇不由得輕笑出聲。
確實,在感情方面,林吾誠有時候笨拙得就像個白痴,不僅面對羅希態度不堅決,還連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清楚,害他惴惴不安了那麼久。
也只有在情|事方面,倒是行動力驚人。
算不上愉悅的笑聲,甚至暗含了一縷苦澀的味道,卻莫名讓林巖感到一絲輕鬆。
不得不承認,與這樣敏感而尖銳的吳文宇說話,實在是壓力很大,連在官場裡摸爬滾打的林巖都自覺難以招架——在官場裡,人人都還有三分顧忌;吳文宇卻不然,說得好聽一點是心直口快,坦白直率,說得不好聽就是口無遮攔,不知輕重。
“我說這些,是希望你能理解他。”
“我可以理解,但並不代表我就能接受。”
“你這孩子……”想說什麼,看到吳文宇平靜下掩藏的一絲堅決,林巖想了想,轉而問,“你真要跟秦家人去美國?”
吳文宇沒有回答。
“這樣也好。做回你自己,免得再為這件事煩心。”
我沒有煩心,吳文宇不禁苦笑,只不過是想要離開這個地方而已。
本來,他是下定了決心說什麼都不會離開這個家的。但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即使他不想離開,也已經不可能了。或許在大洋彼岸,在那個病重垂危的所謂的父親身上,同樣也能找到家的感覺。
而不是這種近乎於施捨的情感。
而這樣一個不會處理感情的林吾誠,他也不敢要。
只能帶著對他的感情離開有他的世界,免得自己情難自禁,徒惹傷悲。
“這兩年,多謝你們的照顧。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
明明只是場面上的一句客套話,吳文宇卻說得極為鄭重,深沉的語音蘊含了無限的誠懇與——堅決。
林巖一愣,半天才問:“那吾誠呢?你真的要離開他?”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吳文宇無力地搖搖頭,唇邊泛開一個酸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