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比心,你不瞭解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去全盤否定它呢?如果我們在你的定義裡是變態,那你在別人的定義裡又何嘗不是?”
魏九被謝問天一席話說得毫無反駁之詞,他看著謝問天那張從容得有些可怕的臉,終於把槍收了回去。他把唐忍的照片往地上一丟,叩著茶几對謝問天笑道,“沒想到,你倒還真有點膽氣,我魏九活了三十多年,還沒見過敢在我面前這麼囂張的人。”
“不是囂張,不過實話實說罷了,現在很多人都聽不得真話,因為他們做的事就是破事,就怕別人說穿,你說是不,九哥?”
從魏九放下槍的那一刻起,謝問天已經隱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看似兇狠,但是又不是簡單的粗暴。
果然,魏九聽了謝問天後來這番話沒有發火反倒哈哈大笑。
“魏某人算是明白了,象謝先生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被人稱為第一調教師,你的確是個有個性的人物。”
“過獎。”謝問天淡淡地笑了笑。
“好吧,既然你實在堅持不肯答應,我也沒法勉強你。不過我記住你說的話了,都是他媽的那誰誰給我出這個餿主意叫我找你!唐忍的事兒,我會和他正面較量,咱也是個爺們兒,太卑鄙的手段始終不太象話,是吧?”
魏九收好槍,在謝問天面前站直了身子,他眼珠轉了轉,看著面前這個長得倒算很不錯的男人,咧嘴一笑,湊上去低聲問道,“你說的什麼在痛苦中享受快樂這樣的事兒,我倒不是很懂,不過聽你說的很有意思,怎麼,有機會讓我快樂一把?”
“五百元一小時起價,專案費另算,前提你自願。”謝問天也站了起來,嚴肅而認真。
“價錢很高嘛……”魏九鬥氣地瞧了謝問天,嘴角一揚就掏出了錢包,“我還真不太信你說的話,今天我就試試。這一千塊能玩多少分鍾?。”
謝問天看了下牆上的掛鍾,正指著三點,他遺憾地挑了下眉毛,對魏九說道,“對不起,九哥,我今天的時間已經被客人定了,改天吧。”
他剛說完話,屋子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儀表堂堂的中年人,魏九一下傻了眼了,這人不是警察局的局長孫鐵水嗎!
“這麼多人,咿,怎麼魏總也在這兒……”孫鐵水顯然是被這麼多人嚇了一跳。
“啊……孫局長,我來這裡找謝先生聊聊天。你有事找他,你先忙,我走了,再見。”魏九出門後臉色一下就黑了,還好自己沒在謝問天這裡的鬧事,沒想到這家夥倒是本領通天,連警察局的局長也和他有關聯。
“怎麼,魏九找你麻煩?”孫鐵水看了眼魏九大大咧咧撞門出去的樣子,轉身問道。
謝問天笑了下,指了指沙發,“坐。沒事兒,他是想讓我幫他乾點不合規矩的事兒,我可沒答應。你說,咱們幹這行的,首先也是個人,是個守法的公民不是?再說我的職業操守也不能讓我逮著不喜歡這事的人來折騰嘛。”
“小謝,我就欣賞你這份對道義的堅持,真是個爺們兒。”
孫鐵水點點頭,邊說邊把外套脫了下來,他壓低嗓音看了看錶,本是正氣十足的臉上忽然多了幾分邪氣,“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五點市裡我還有個會,得趕緊去。”
“哈哈,你還真是……”
謝問天哈哈一笑,站起來把後面那道門開啟了,他站在門口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那間屋裡陰沈沈的,並不透亮。
二 單身父親
慾望總是潛藏在人的內心深處的,有的人一輩子為了慾望而活,有的人到死卻也搞不清自己的慾望究竟為何。
這間屋子很黑,不需要太多的光亮,就象隱藏在人們內心不可告人的秘密與慾望。
謝問天一手挑著鞭子,一手吻在唇邊,那張英俊的臉看起來很冷清。
孫鐵水大汗淋漓在他腳邊輾轉呻吟,每一聲呻吟都伴隨難以饜足的慾望。
“四點半了,你得走了。”
謝問天把鞭子放到一旁,蹲下去替孫鐵水解開了捆住他雙手的棉繩。
孫鐵水甩甩手,仰面躺在地上,仍在回味剛才那頓酣暢淋漓的鞭打。他摸著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似乎仍不願意解開,好象一解開,那些還縈繞在身體和心頭的快感便會消融。
每一次鞭子都會突如其來地落下來,抽打在自己的身體上,恰到好處的痛感和恐懼讓他的內心一次又一次地顫慄,發抖。
那滋味就象在雲端,被什麼追逐著,而自己又在追逐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