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力甩門,林無傷這才回過神來。
“寶貝兒,你不會愛上他了吧?”手指依然顫巍巍的,一臉控訴。
讓他嚴大少爺去給情敵買吃的喝的用的,太他媽憋屈了。
“瞎說啥呢,我確定自己只愛美女。”
林無傷聳肩,卻沒注意到儼然一張臉白裡透紅的,倒是嚴三盡收眼底,瞭然一笑,嘿嘿,爺得不到的,你自然也別想得到,頓時就暗爽起來。
林無傷看儼然吃飽了,才對他說,“出院後,你就跟我回家,這段時間我會照顧你的。”
儼然覺得自己已經夠麻煩人家了,連連擺手,“不用了林先生,我回宿舍就行了,同事會照顧我的。”
林無傷頭疼,想了半天,怎麼說都不太合適,也就直話直說了,把胖老闆來過的事簡單說了一遍,當然太打擊他的話是一句也沒讓他知道。
饒是這樣,儼然的臉色也夠難看了,好像又變得,無家可歸了。
他苦笑一聲,躺下來,拿被子蓋著自己的臉,眼角酸澀,使勁忍著,他不想讓林無傷看到他的無助。
林無傷看他這樣,心裡不太好受,也不管不顧扯下被子,意外地看到他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枕頭溼噠噠一片。
儼然趕緊轉過頭去,拿手捂著臉,林無傷突然想起在樓梯間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哭,無聲無息的,卻讓人心疼得要命。
“要哭就哭個夠,出院跟我回家。”沒有一絲商量的意思,儼然顫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林無傷輕輕拍著他的頭安慰著。
嚴三打小認識林無傷,他這人除了對林有愛,對其他人向來不溫不火的,他嚴三蹦出十句話也未必能得他一句回覆。現在看著這兩人的親熱樣,氣得心頭直冒火,又是摔門而去。
等到儼然可以出院,已是一週後。
他雖然傷了腿,但一個星期來 都好吃好喝供著,臉色卻比以前好了很多。
右腿上打著厚重的石膏,石膏下方被嚴三報復性的寫上很多“我是傻B我怕誰”之類的話,儼然也不管他的惡作劇,倒是被林無傷嚴厲批評了幾次,再也不敢了。
再上方是個少年的畫像,寥寥幾筆,卻勾勒出儼然的神態,睡得一片安詳,嘴角依稀還帶著笑意,那是林無傷無聊的時候畫的。
儼然這時才知道林無傷居然是藝術生畢業,學畫畫的,當時就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還是嚴三潑了他一頭冷水,“寶貝兒沒告訴你?”
“啥?”
“他的工作,是畫色┃情漫畫兒的。”
儼然看他笑得不懷好意,以為他是說笑的,誰知林無傷倒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可惜被炒了。”頓時尷尬得不知如何接話。
林無傷收拾了一下,其實也沒啥好收拾的,手上一堆全是吃的,零食水果都有,他不吃零食,儼然向來胃口小,吃不了多少東西,嚴三吃不慣清淡的,自然剩了很多,林無傷正準備扔掉,儼然連忙制止他。
“那個。。。。。。還能吃的,別。。。。。。”少年的臉火熱火熱,看到嚴三鄙視的眼神,又把話嚥了回去,臉早已白了三分。
他從小一個人生活,吃不飽的日子多著呢,哪來的機會浪費,省吃儉用的好習慣早就根深蒂固了。
嚴三卻不這麼想,吃不完扔掉又怎麼了,不是新鮮的東西,他大少爺還怕吃壞肚子了,他就是看不慣儼然小家子氣的樣子。
林無傷默默白了他一眼,嚴三更是生氣,又顧忌著林無傷不敢繼續打擊情敵,哼了一聲就先出門了。
拿上全部東西后,摸摸儼然的頭,林無傷安慰道,“嚴三兒跟個孩子似的,你別介意。”
無聲搖了搖頭,儼然也想先行一步,偏偏石膏腿沉得很,走路很辛苦,還是林無傷扶了他一把,才沒摔倒。
沒忽略他微紅的眼角,林無傷心裡嘆氣,這孩子,還挺倔的。
手牽著儼然的手,粗糙的繭子不只是手指,連掌心都有,輕輕摩挲著繭子,他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在變化,原本沒心沒肺的心,慢慢柔軟起來。
司機嚴三在路上接了個電話,完了跟林無傷轉達另外兩個狐朋狗友這就過來了,即將到達他家。眼裡的意味很明顯,看他這次還不讓他們進門?
“寶貝兒,我說你腦袋到底咋長的?放著好好的家底不管,跑去學什麼鳥畫畫,學完也就算了,不當你的美術家開個畫廊玩玩,做什麼漫畫家啊,見天畫那些色┃情漫畫兒,難怪林老太爺被你氣得三高持續發作。不是我說你啊,跟咱